第(1/3)頁
誰行刺于他其實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行刺本身對他或者對某些人而言有沒有什么好處。
否則的話,那所謂的幕后元兇豈會這么長時間還抓不到?
真以為李二這個帝國的掌舵人是開玩笑的么?
那可是國家機器!
當國家機器這個龐然大物開始認真的時候,這世上又有多少東西是真能瞞天過海的呢?
所以說,到了今時今日,李承乾其實早就明白了,李二定然知道當初是誰安排的行刺,但出于某些原因,并沒有明說罷了。
對于這一點,李承乾倒是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從政治的角度來看,真相有些時候真的沒那么重要……
至于說他為什么還是想要弄清楚,可能僅僅是給自己的一個安慰罷了。
說到底,李二是他這具身體的父親。
可能他還有些不該有的妄想吧。
這也許是他作為一個后世人最后的矯情了。
別看他口口聲聲說在這個時代他沒有親人,但人嘛,總是矛盾的,嘴上會這么說,可心里未必就會這么想。
嗯,有句話說得蠻好。
賤人就是矯情。
……
同一時間,吐谷渾以北。
如今這片土地上的確是有夠亂的。
不管是牛進達的河州守軍,還是阿史那咥力的西突厥兵馬,又或者契苾何力率領的征西軍和澆河軍,都在這片土地上大肆的殺戮。
雖然慕容伏允輸了,甚至命都玩沒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吐谷渾也輸了。
打敗了慕容伏允,也不代表就徹底擊敗了吐谷渾。
吐谷渾能在這片土地稱雄三百多年,也真不是一場兩場敗仗就能將其覆滅的。
如果只是一兩場敗仗就能徹底將吐谷渾湮滅于歷史的長河中,那么當初慕容伏允就沒辦法做到二次復國了。
所以說,接下來吐谷渾短暫的混亂,李承乾早就有所預料。
不管是慕容伏允昔日的擁躉、還是吐谷渾的忠臣良將、又或者是一些心懷叵測的野心家,總會有人跳出來,不自量力的螳臂當車。
此時,賀真城內。
契苾何力已于昨日拿下了這座算不得多大的小城,這會兒正在和其麾下商議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將軍,要我說,就一路殺過去好了。”吐門羅說道,“我大明兵鋒所指,但有不降,殺!”
這家伙跟萬俟璞絕對是遠親,都是他娘的殺坯。
當然,這其實也能理解。
他作為昔日達延芒結波的親兵頭子,吐谷渾的降卒,如今最不愿意面對的就是昔日的舊識。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愿意將那些家伙全部殺了了事。
契苾明也點了點頭,說道:“對,和這些家伙啰嗦啥,要么死,要么降,一個二個的,跟我們打游擊呢。”
契苾何力笑了笑,這才開口說道:“不急。”
他是真的不急。
只要還有大戰的機會,他就不急,他現在反而是在琢磨李承乾會怎么對付趙王李元景。
別說什么叔父不叔父,開啥玩笑,利益之爭連父子都能反目,更何況這什么狗屁叔父?
“今天你們追擊那些余孽的時候,又有一部分人逃進了清水川?”契苾何力問道。
“說到這個就來氣。”達步屈聞言,本來沒打算開口的他也是說道,“那些家伙屬狐貍的,狡猾得緊,不管他們吧,就時不時的來偷襲我們。
你要去追他們吧,他們就不要命的往清水川跑。
著實是拿他們沒法,誰讓清水川如今是李元景的地盤。”
如果換到以前,他們也不會在意清水川是不是李元景的地盤,但誰讓他們現在是李承乾的人呢。
有些東西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這李元景也不是啥好東西。”契苾海聞言,當即就說道,“最近清水川那個林州,沒少帶人來打秋風,他們現在是搶人搶糧,什么都搶。
還美其名曰是幫我大明王廷減輕負擔。
老子就夠不要臉的了,但像他們這么不要臉的,老子也是第一次見!”
“我操!”契苾明笑道,“你能意識到自己不要臉,不容易啊!”
“滾!”契苾海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不過他們太熟了,知道對方也就是打趣而已,
契苾何力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鬧了。
這清水川確實是我們的一個麻煩,不管怎么說,那李元景終歸是殿下的叔父。”
“他就是仗著這層關系才敢搞風搞雨。”吐門羅說道,“要不是有這一層關系,老子早就馬踏清水川,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對于這一點兒,眾人也是點了點頭。
“先不說李元景了。”契苾何力說道,“本將軍已經讓人回去問殿下的意思了,想必殿下定會有個妥善的處理方式的。
而且,那些見勢不對就往清水川跑的家伙,多半都是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野心家,而且還是一些不敢一戰的怯懦之輩,不足為慮。
我們現在真正要擔憂的,反而是那些一直以來就藏匿在吐谷渾的那些余孽。
這些家伙不管是忠于慕容伏允,還是忠于吐谷渾,至少說明他們的心中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在捍衛吐谷渾最后的榮光。
這些人其實才是最難纏的,因為他們還有著絕對的戰斗意志,比那些只知道投機取巧的家伙,難對付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