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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唐的當朝仆射,他的思維角度就只能是圍繞著大唐展開的。
這是最基本的立場問題。
在李二還沒有龍馭殯天傳位李承乾之前,大唐的皇帝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二。
而他要效忠的對象,也只能是李二。
這個立場,必須清晰。
至于說輔佐太子,他在做的事兒,不正是如此么?
至少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這么認為的。
異族,不可輕信!
不日,當李二的旨意遍發(fā)大唐之際,不單單是長安,半個大唐都震驚了!
普通人可能只知道又要再行鹽鐵專賣之政,這可能是唯一和普通人息息相關(guān)的一件事兒了。
但稍微了解一些朝堂的人幾乎都猜到了這一切是為什么。
很多人都在冥思苦想,每一次政策的改變,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新的機會,若是能抓住這樣的機會,一飛沖天也不是不可能。
而當王德全在獲悉消息后的第一時間,就讓人將消息快馬送回了大明。
如今,長明商號從日月山到長安的沿途各個城池都有自己的分號。
這些分號當然不單單只是為了做生意這么簡單,更多時候,還兼顧著大唐到長安的速遞業(yè)務。
這也方便了李承乾和大唐之間的消息往來。
王德全其實很清楚,李承乾將其留在長安,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集大唐的消息,這一點兒,他從沒忘過。
而隨著大明王廷逐漸的強盛,王德全更是一門心思撲在了大明王廷的事業(yè)之上,什么做生意,呵呵,做什么生意能有謀國更加利益豐厚?
自從把消息傳出去之后,王德全就一直在琢磨,大唐這么做的目的。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以商人自居了。
這天,王德全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召集了他王家的親信,對眾人說道:“從今日起,著手安排我們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混進房玄齡、戴冑……等人的府上。”
“掌柜的,這……”手下人聽到王德全的話,一個個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那些人在大唐可都是通了天的大人物!
萬一出了什么差池,他們王家可就涼涼了。
“是不是太冒險了一些。”有手下說道,“若是被察覺了,這可是里通外國的罪名,要抄家的!”
對于王德全的決定,他們還是有些驚恐的。
你說混進一家兩家,倒也還好說,但王德全這是想徹底的打入大唐頂級權(quán)貴的內(nèi)圍,會是什么結(jié)果,還真就不好說。
王德全搖了搖頭,道:“什么里通外國,別忘了,我們?nèi)缃袷谴竺鞯娜耍?
殿下讓老夫留在長安,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讓殿下未來能順順利利的回到長安登基!
在這個目的之下,任何風險都是值得的!
我們要是能將這件事兒做好,未來,我王家未必不能位列三公。
至于風險,你們誰告訴老夫,做什么沒有風險?
但只要利益足夠,又何懼風險?
這一次,是我王家數(shù)輩人都渴望的機會,如果成了,我王家將一躍而起,難道這利益還不夠么?”
他不懂什么政治,哪怕在這個圈子里已經(jīng)廝混了一年,但還是不懂。
但他知道,這就是他渴望的機會,一個徹底讓王家越過階級的機會,為了這個機會,他甘愿冒險!
而且,他有句話說得沒錯。
他留在長安,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李承乾能順利回長安登基,保駕護航!
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一眾王家族人聽他這么說,當下就點了點頭。
確實,有這樣的機會,他們的確應該嘗試一番,至于風險,還是那句話,做什么沒有風險?
只是他們還是太年輕了一些,將那些頂級權(quán)貴想得太簡單了一些。
他們那樣的人家,哪怕是找個仆役,也會將其底細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件事兒,注定沒有那么簡單的。
……
當長安開始風起云涌的時候,澆河城,李承乾也正在苦惱。
自從九月十九,開國大典之后,李承乾也就在次日召見各國使團的時候,見過阿史那泥孰。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甚至都沒再看見過此人一眼。
倒不是說阿史那泥孰在拿捏架子,而是李承乾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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