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是和姚大有些牽連都能影響仕途,他家當年犯的事兒,絕對不小。 “你怕了?”李德獎忙完了手里的活,也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笑道。 “我怕個卵?”這話房遺愛就不愛聽了,“充其量也就是大唐的仕途,而且,家里的爵位本來就輪不到老子,老子今后封侯拜將,那絕對是實打實的戰功殺出來的,你以為老子跟長安那些紈绔子弟一樣? 不思進取,只守著家里的爵位? 老子怎么說,如今也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百夫長,也就是少年軍還沒正式成軍,不然一個千夫長,怎么也跑不了。 十來歲,憑本事殺出來的千夫長,你吖見過么?” “十來歲的千夫長我是沒見過。”李德獎笑道,“但十來歲的開國君王,我還是見過的,你嘚瑟個啥? 比功勞?咱兄弟誰比你少,你不就屁股比我們多挨一刀么?” “我草!”房遺愛頓時就來火了,“李老二,你這是要和我比劃比劃是不?” 說著,兩人就扭打了起來。 當然,他們兩個也真的只是比劃比劃。 在少年軍,能在拳腳上穩壓房遺愛一頭的,還真不多。 不過片刻,李德獎就罵罵咧咧的敗下陣來。 “這家伙吃啥長大的,跟他媽頭牛一樣。” 看到這一幕,眾人哈哈大笑。 房遺愛那一把子力氣,確實有些不像話。 姚大見狀,明顯也輕松了許多,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半晌才說道:“以前我一直覺得,只要殺了陰弘智,為我阿耶他們報了仇,我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 但真當我親手殺了陰弘智后,突然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兒,以前我都是靠著仇恨活下來的,如今沒了這仇恨,我連為什么活下去都不知道了。” 他這話倒也所言非虛。 人嘛,尤其是經歷了姚大這種大變故的人,有些時候真就是靠著一個信念堅持下去的。 對于姚大,他們還是知曉一二的,知道這是李承乾當初在涇陽收留的乞兒。 “說這些作甚!”房遺愛一把摟過姚大的肩膀,說道,“今后,我們一道在殿下的麾下,沖鋒陷陣,封侯拜將,豈不快哉? 男人嘛,怎么失去的,咱就怎么奪回來。 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們殿下沒信心?” “就是。”李德獎也是笑道,“就算你家在大唐觸犯了天大的律條,但你別忘了,你如今是大明王廷的人。 大唐的律法,還管不到大明來,你擔心個甚,等我少年軍正式成軍以后,軍功還能少得了我們的?” “你們不知道……”姚大嘆了口氣,這才輕聲說道,“我家當年犯的事兒,太……” 程處亮聞言,小聲道:“你阿耶不會是長孫無憲吧?” 姚大聞言也是一愣! 但他沒敢說話,可從他的反應來看,程處亮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當下,整個人也愣住了。 他是聽陰弘智之前提了一個長字,加上一些其他的細枝末節才猜到的。 畢竟姚大如此擔心,那就說明這事兒發生在貞觀以后,如果是發生在武德年間,李淵都下臺了,姚大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而在貞觀年間發生的大事,又跟長這個字能扯上關系的,也就只有哪位長孫皇后的異母兄,長孫無憲了。 要知道,這長孫無憲,也就是長孫安業,在貞觀元年可是伙同李孝常造反,意圖復辟李淵的。 “不對啊。”房遺愛聞言,也有些疑惑道,“這長孫安業不是失蹤了么?這都多少年了? 再說了,當年陛下也沒殺他吧? 我記得是將其流放去了哪里來著?但肯定沒殺! 而且,這事兒和陰弘智沒關系吧?” “對。”李德獎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聽阿耶說過,當年那事發生后,幸得皇后娘娘求情,陛下才免其長孫安業一死,聽說當時涉案的李孝常等一干人都死了,只有長孫安業被流放到了巂州(xi,今,川,西昌。) 只是后來聽說,長孫安業一家失蹤了,有說逃到吐蕃的,也有說逃到海外的,反正說什么的都有,就是沒聽說他們被陛下殺了。 陛下真要殺,又何必放了再殺,真要殺,早就在長安城殺了好了。” “巂州?”姚大聞言,冷哼一聲道,“當年我們一家根本還沒有到巂州就被陰弘智帶人給堵住了。” “陰弘智?”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當年是陰弘智奉命截殺的你們一家?” “之前我也以為陰弘智是奉命截殺的我們。”姚大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但現在,我也不敢肯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