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啥雞兒都沒有,就想別人跟你拼命,可能么? “陛下不可!”眾人也發現了李二的異常,見他那一臉激動的模樣,戴冑急忙說道,“陛下,自古以來只有官員定品,工匠要是定品,那豈不是亂套了?” 他其實也還沒想好反駁的點,但看李二那個神情,他真擔心李二腦子一熱就答應了,所以只好先隨口說了一個最顯眼的理由。 “戴尚書誤解了。”閻立德笑道,“定品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下官的想法是效仿大明,為工匠定級。 最大程度的激發工匠的積極性。” “若是讓閻大將作說的這般,大唐每年要多支出多大一筆國帑,閻大將作可有想過?”戴冑最關心這個問題。 他作為戶部尚書,每年國庫是個什么情形,他比誰都清楚。 在貞觀初年當這個家,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若是進行工業改革,將作監無需戶部撥款,但微臣有一個條件!” “陛下,工部也是如此。”段綸也立馬說道。 早在昨夜,他們就想過戴冑會這么說,是以,兩人都認真思量過。 而他們兩個這么一表態,戴冑當即一愣。 就連工部都不用撥款了? 還別說,他戶部頓時就輕松了許多了啊。 關鍵是,他沒反駁理由了…… 李二笑道:“不知兩位愛卿有何條件?說來聽聽。” 其實不單單是他,大多數的群臣都猜到了。 “陛下。”閻立德和段綸對視一眼,當即說道,“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如果進行了工業改革,未來,工部也好,將作監也罷,必然會有盈利! 微臣希望盈利的部分,只記入賬目,不收歸國庫,權當新的研發經費。 至于暫且所缺的部分,臣等自己想辦法! 絕不動用國庫一文錢!” “荒謬!”閻立德剛說完,鄭旭就反駁道,“自古以來,可有先例?” “陛下,此舉不妥。”王侍郎也站了出來說道,“如此一來,六部若是都紛紛效仿,那還要什么朝廷,設什么仆射,各自當家做主好了?” 他想把房玄齡也拉下水。 不過房玄齡是打定了主意不摻和這檔子事兒,聞言依舊一言不發。 當然,他們擔心的從來不是工匠能拿多少月例,這都是小事兒,他們擔心的是開了這個先河。 閻立德聞言,冷笑道:“這不行,那不行,那你們告訴本官,我大唐的工業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走在我大唐的前面么? 若是他日,別人用更先進的工業席卷我大唐之時,我們拿什么去反抗? 諸位都是大唐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各位家里都有不少出自大明的精美物什吧? 伱們難道就沒想過,這已經是工業之戰吹響的號角了! 大明正在用這種方式,奪取我大唐的市場! 難道真要等到有一天,我大唐百姓辛辛苦苦積攢的財富,都流失到大明王廷去你們才肯善罷甘休不成? 此消彼長,難道還要我泱泱大唐,仰大明之鼻息不可!” 他這番話倒是點醒了很多人。 很多人都聞之一驚!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眾人都回想了一下,好家伙,還真是,家里多多少少都兩件大明販賣過來的物什。 這他媽就恐怖了啊! 大明王廷才立國多久啊? 見眾人這副表情,段綸知道,該他出手了,當即,段綸便拱手說道:“陛下,閻大將作言之有理。 此番老臣出使大明與殿下相談甚多,獲益匪淺。 殿下給微臣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那一顆以民為本的寬大胸懷。 臣猶記得當初勇山大祭之時,殿下在勇山之上,立了一塊碑,以此紀念那些為了大明王廷血灑沙場的將士。 碑文七個字,老臣至今不敢忘……” 說到這里,段綸停了下來。 當初他沒把這件事兒先行匯報上來,就是為了今天。 “我說紀國公,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繼續啊,這兒還等著呢。”侯君集見段綸半晌不言,便催促了一句。 李二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向段綸,不過那意思明顯是催他快點兒。 “一將功成萬骨枯!”段綸深呼了一口氣,說道,“這碑文是殿下親自寫的,一開始老臣也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直到殿下說要休養生息的時候,老臣這才明白,殿下這話是在警醒自己,也是在警醒后來人。” 眾人點了點頭,這話倒是沒錯。 李承乾怎么也算親自領兵殺過敵的。 說是一將倒也說得過去。 最重要的是,他才多大啊,就有了這種覺悟,實在是讓不少人汗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