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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都是自私的,誰都不例外。
李君羨縱使還對未來抱有一絲幻想,但對自己的處境又怎能不了解?
加之李二這么長時間對自己的不聞不問,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這個時候,能救他的只有自己。
別忘了,這么長時間以來,軍方那些家伙可是沒給他傳來只言片語,很顯然,他已經被軍方的人拋棄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多年的軍旅生涯,使得他對危機的預感格外的強烈。
“將軍想怎么做?”就在這時,有麾下問道。
他們是邊軍的將士,雖然不愿意成為別人的棋子,但很多時候,他們也沒得選擇。
這可能就是他們這種人的悲哀吧。
“這話說得,本將軍能怎么做?身為將士,軍令所指,便是刀鋒所向,這就是我們的命。”李君羨笑道,“可如果諸位兄弟都信得過我的話,謀求一條活路還是行得通的。”
聽到李君羨這話,一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明顯都從對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當即便躬身道:“身為將士,一切自然聽將軍所言。”
都不是傻子,如果有求活的機會,誰愿意求死,關鍵是,這場大戰對他們而言,的確沒有任何意義。
再說了,他們這群人,就是給人充當被利用的棋子,都屬于上不得臺面的那種。
那還有什么必要?
……
另一邊,劉樹藝已經領著他鄯州的大軍馳援洮河郡了。
作為鄯州刺史,又有李恪暗中的扶持,如今他把持著鄯州一切的軍政大權,收到張亮的軍令后,這家伙就馬不停蹄的南下了。
其實早在之前,他就已經集結了大軍,做好了隨時馳援的準備,以前只是欠缺一道圣旨或者調令罷了。
劉家隨著劉文靜的離世,本就凋零得不像個樣子了,如今有機會,他自然是想抱住李恪這條大腿。
如果能在大趙王廷的戰場上,擊潰大明,那么大明這么多年的不敗神話,也就不攻自破,這對他們今后有著莫大的好處。
“哎,這會兒,你其實不該來的。”看到劉樹藝,作為兄長的劉樹義難得地嘆了口氣,道,“我劉家就咱們兄弟了,要是都折在這里,劉家未來堪憂啊。”
他這會兒其實是有些羨慕杜楚客這些人的,哪怕他們損失再怎么慘重,但終歸還有杜荷那些人能支起他們整個家族。
這個年代的人,對于家族的觀念還是很重的。
相比后世,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左右就這么一次機會,兄長要是失利了,我劉家也難以翻身。”劉樹藝倒是不以為意地說道,“如果這次成了,那么一切都好說,要是輸了,萬事皆休。”
他倒是看得開,就這一次機會,贏了,該他劉家大富大貴,真要是輸了,那也真就是萬事皆休了。
“算了……”劉樹義聞言,嘆了口氣,說道,“此番,就讓我們兄弟為了劉家,再拼一回!
想當初阿耶在世之時,我劉家何等輝煌?
可如今,呵呵……”
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對于自己這個兄弟,他還是了解的,這些年雖然在外任職,但書信中不乏對當今陛下的不滿,長此以往下去,未來堪憂啊,還不如借此機會賭一把。
不管怎么說,背靠李恪這艘大船,總比他們單打獨斗要來得輕松得多。
說著,劉樹義便將其引進了內堂,這會兒,杜楚客、王仁祐這些家伙都在,包括權萬紀,他也沒回長安。
就在不久之前,李恪已經來信了,讓權萬紀留在洮河郡,配合杜楚客等人。
說到底,李恪其實也不完全信任這些家伙,有權萬紀坐鎮,他心里要踏實一些。
“劉刺史不辭辛勞前來馳援我洮河郡,當是我洮河郡之福才是。”一看到劉樹藝,杜楚客當即就開始吹捧了起來。
官場就是如此,花花轎子人抬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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