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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早就知道慕容戈就這點兒本事,那之前就真不該去搭理他。
當然,這也是他無奈的地方。
在當初那個階段,他必須讓外人知道,大明內部,還有一個不滿李承乾的聲音,道理前面也說過了。
而在那個時候,慕容戈無疑是他唯一能利用到的家伙了。
這時候的抱怨,其實也只是一種無能的狂怒罷了。
“家主,長安來人了。”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進來。
聽到這話,元平迅速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說道:“應該是蜀王的人,能猜到老夫的身份,倒是沒丟他阿祖的臉。”
“這時候,那位蜀王還能將人送進日月山,看樣子那位在日月山怕是也沒少安插人。”一旁,老仆也是笑道。
元平聞言,卻是不以為意:“有安排自然是肯定的,當年李承乾兄弟關系還算和睦之時,在日月山那位是有產業的。
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也有了嫌隙,但不管怎么說,表面上還是得維系著。
你見大明宮的那位,什么時候對蜀王的產業動過手?
不過那也只是產業罷了,在日月山收收消息,也就是極限了,真要說李恪在日月山能有多大個勢力,呵呵,老夫是不信的。
李承乾的那群兄妹,能在日月山有自己勢力的,只有一人。”
“那如果如此,蜀王是怎么將人送進來的?大明這邊沒有察覺?”老仆有些不解。
“也許人家是故意的呢?他們也想看看李恪從長安來的人,會去找誰?”
元平對此其實并不在意,這節骨眼兒了,暴露就暴露吧,如果這次沒有機會,他一切的想法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
只是微微有些遺憾的是,他真的輸不起……
“將人帶進來吧。”擺了擺手,元平說道。
很快,從長安遠道而來的中年人,一臉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
沒過多的客套,中年人拱手道:“見過元家主。”
“客氣了。”元平問道,“蜀王殿下派你來的吧?”
“正是。”中年人也不意外自己的身份被點破,當即笑道,“我家殿下聽聞日月山有義士行壯舉,思來想去,也只有元家主有這個魄力了。
臨行之前,殿下特意交代,當年高祖在世之時,未能與元家主暢飲一番,實乃我家殿下畢生之憾事,不知今后,可還有這個機會?”
元平聞言,笑了笑,他何嘗不知道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拉關系唄。
想當初,他在大唐之時,投奔的便是李淵,專門幫李淵處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兒。
之前能順利進入大明,那也是李淵在暗中扶持。
一開始,李淵的確是有意構造一個獨屬于他的體系。
有李元景在側,元平在內,李恪在外,他居中的龐大集團,更有裴默暗中扶持。
一開始,這種想法自然是極好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李元景那般不爭氣,在清水川蹉跎數年一事無成不說,最終還丟了清水川。
這讓李淵的計劃一瞬間就成了泡影。
最主要的是,李淵自己也是早早就嗝屁了,隨著他的駕崩,原本還能緊密聯系在一起的眾人,也失去了主心骨,沒多久便分崩離析,各自為戰,不過,這也使得他們成為了天生的盟友。
之前,他在大明弄出動靜,就是為了提醒李恪,在這邊,還有自己人。
“自然是有機會的。”元平笑道,“當年老夫也是受命于高祖,這才蟄伏于日月山,就是不知蜀王殿下是否會延續當年高祖的承諾?”
“那是自然。”中年人笑道,“雖然我家殿下也不清楚當年元家主與高祖有何約定,但從近來之種種,想必元家主是想光復祖輩之榮耀?
若是如此的話,臨行前殿下交代過,元家主只管放心即可,他日我家殿下若是能遂愿,元家主也定當能心想事成。
說到底,腳下這片土地,本就不是我大唐的土地,姓什么,真沒那么重要。”
李恪確實不知道李淵和元平之間的交易或者說是約定,但他又不傻,豈能猜不透?
至于說暫且的應承,其實也是小事兒。
現在需要的是盟友,真當大業當定的時候,盟友也便成了競爭對手,這多正常?
“如此甚好。”元平也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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