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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景最近心情著實不咋地。
雖然他刻意放縱了大唐和大明在大趙的斗爭。
但不管他曾經答應了李承乾什么條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愿意多等一段時間,不管是李承乾占據上風,還是李二拔得頭籌,對他而言其實都不重要,只要唐明之間一直爭斗下去,他這個局外人就有機會漁翁得利。
每個人都有私心,每個人也都有野心。李元景也不例外,自從當年在西北鳩占鵲巢以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帝國。
只是這些年飽受大明的打壓,一直以來毫無寸進,甚至淪為了西域的笑柄,無奈之下才成為了李承乾的附庸。
可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大唐昔年的王,他也有著自己的野心,除非到了萬不得已,誰又愿意放棄自己的野望?
只是此番,大明接連陣斬大唐諸位大將,這讓李元景徹底坐不住了。
“殿下,大明萬俟璞來了。”就在李元景接連感慨的時候,顧建章卻是走了進來。
聽到這話,李元景搖了搖頭,道:“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萬俟璞來能干嘛,他其實也猜到了。
很快,萬俟璞和慕容順便一起走進了大殿。
比較有意思的是,此次,慕容順是走在前面的,而萬俟璞卻是緊隨左右,只是看到這一幕,李元景便什么都懂了。
慕容順此刻,其實也是感慨萬千,想當年,他也是這片土地上當之無愧的王。
但誰能想到,時至今日,他卻是成了大明的傀儡。
“趙王殿下,想必也知道本王此番前來的意圖吧?”說著,慕容順一抬手,便有人將當年李元景和慕容伏允簽訂的協議以及吐谷渾的山河圖都拿了出來。
如今,慕容戈在李承乾手上,這片土地上,也沒人再能和他爭奪慕容伏允留下來的政治遺產。
李元景雖然無能,但人并不蠢,聞言也是笑道:“既然大寧王都親自來了,本王自然會遵循當年的約定。”
真要說起來,當年的約定算個屁。
要不是慕容順背后站著萬俟璞,別說慕容順,哪怕是慕容伏允從地里爬起來詐尸了,他也不會當回事兒的。
當然,這會兒他并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說到底,他不在意什么吐谷渾,他在意的是李承乾,在意的是大明。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遮掩了。”說著,慕容順回頭看了看萬俟璞,笑道,“此番交接,本王讓默契將軍全權負責,趙王殿下不妨也找個人來主持罷了。
為王者,豈能為了這點兒小事兒,耽誤正事?”
他其實是好意,政權的交接可不是小事兒,但讓李元景親自去完成這些交接,說實話,多多少少有些嘲諷的意思。
李元景也明白這個道理,當即也是看向顧建章,笑道:“那就有勞顧愛卿了,來人,設宴,本王今日倒是要和大寧王不醉不休。”
說罷,看向慕容順的眼神都柔和了幾分。
其實這也正常,真要說起來,他和慕容順還真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慨。
至于萬俟璞和顧建章兩人,他們倒是相視一笑,很快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在兩人忙著交接的時候,李元景倒是和慕容順一道在這簡陋的王府中閑逛了起來。
還別說,兩人只是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說起來,這王府著實簡陋了一些,本王這些年在這西北之地,也是毫無建樹,這才有了今日之無奈。”面對慕容順,李元景倒是隨意了許多。
真要說起來,他們兩個真有不少的共通之處。
都出自皇室,卻都前途無亮,怎就一個慘字能解釋?
“殿下說笑了。”慕容順聞言,自嘲一笑,“殿下可知道,如今自稱本王,我是何等感受?
與我比起,殿下的結局已經很好了。
哪怕此番殿下退出了,但未來總歸還是有一片落腳之地的,我呢?
終究只是一個傀儡罷了。”
說到這里,慕容順長嘆了一口氣。
這么多年來,他其實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國破家亡,茍延殘喘……
都是他獨自在承擔。
“誰也不比誰強一點兒吧。”李元景聞言笑道,“看似本王如今還算順遂,但我們其實都知道,只要本王皇兄還在那個位置上,本王永遠也回不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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