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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回過神兒,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許敬宗這么做對他們帶來的麻煩。
當下也是憂心忡忡。
不單單是他,聞其言的杜楚客,同樣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沉吟了半晌,這才說道:“是啊,如此一來的話,唐明之間的邊境又將重新打開,哪怕只是官方渠道,可這道口子一開,敏感的商賈定能從中嗅到味道。
屆時,劉家兄弟用命換來的這一切,又將蕩然無存了。”
說著,杜楚客沒來由的嘆了口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是頗為無力。
蜀王一系之前還興致勃勃的準備在洮河郡大干一場,結果真就應了那句,出師未捷身先死。
“老夫也想不明白。”權萬紀搖了搖頭,說道,“按理說,他如今一心撲在了發展洮河郡身上,怎么突然就偏向了大明?
以他的老謀深算,不可能不了解這么做,對于大明而言意味著什么?”
“這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在這方面,杜楚客要比權萬紀精通多了,當即說道,“別看許敬宗這么久以來,在兩位殿下中間從不站隊,但其實,這家伙一直都盯著雙邊勢力,如今眼見我蜀王一系明顯落了下風,借著擴建兩座府城,給大明制造一個機會,多正常?
他許敬宗難道還會在乎臉面不成?
再說了,他擴建兩座府城,既上奏了朝廷,又迎合了實情,哪怕未來蜀王殿下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難道還能因此苛責他?
真要說到狡猾,滿朝堂沒幾個比他更狡猾了。”
杜楚客自身本就是一個政治投機分子,看許敬宗的一舉一動,瞬間就洞察了他的意圖。
但正如他所說,許敬宗的時機抓得太好了,不管是誰,都挑不出個理來。
“由他去吧。”權萬紀聞言,嘆了口氣,說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說起來都是我們的無能。”
權萬紀這會兒也有些意興闌珊。
他本是清流,可如今卻陷入了儲君之爭,要是真做出了點兒成績,倒也好說,結果就如今這個樣子,他自己都有些失望。
杜楚客倒是沒他那么容易被打擊,當即笑道:“權老其實不用如此,洮河郡的失利是事實,但也絕非只是壞事兒。
這個也給了我們一個機會,真正的認識到了大明的恐怖之處。
未來,殿下不管能不能走到哪個位置,大明終究是要面對的,早一點兒了解,總要好過晚些大明給我們突然來一下不是?
而且,此番大明雖然贏了,但同時也暴露了很多問題。
這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好事兒?
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在這方面,杜楚客的確要比權萬紀更強一些,權萬紀可能會因為之前劉家兄弟的失利,患得患失。
但這事兒放在杜楚客身上,幾乎不可能,他就是那種愈戰愈強的人。
越有難度,他越有挑戰的欲望。
見權萬紀沒有多言,杜楚客也就沒再多言,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王仁祐,說道:“王郡丞今日答應了?”
“為國為民,本官沒有拒絕的理由。”王仁祐回答得很干脆。
他雖然如今也是掛著蜀王一系,但他和眾人都不一樣,旁人是自己湊上去的,但他卻是被大勢裹挾之下,這才稀里糊涂的加入了蜀王的陣營。
這一點兒,他和眾人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他經歷過當年攀附王氏,成為天下笑柄,又經歷過那幾年父母官的蹉跎,可以說,如今的他,更多時候考慮的,還是自己。
這一點兒,杜楚客在這段時間也略微有所察覺,所以才有此一問。
只是當他聽到王仁祐的回答后,頓時也有些傻眼了。
“為國為民?”念叨了一句,杜楚客這才說道,“王郡丞說得在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此番的確是為國為民,拒絕,就顯得我們有些不識大體了。
這樣,如今劉家兄弟雖然戰死沙場了,不過新上任的行軍總管也是我們自己人,之前有信傳來,說是最多三兩天的樣子,就能到,到時候本官與其知會一聲,王郡丞回頭也好有個交代。”
“那就有勞杜別駕了。”王仁祐當即笑道。
真要說起來,今日許敬宗在洮州城召集洮河郡官員商議兩府擴建事宜,作為河州別駕的杜楚客也應該參與來著。
只是杜楚客之前有些私事兒,這才沒去。
要不然之前在郡守府的時候,許敬宗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而在日月山。
當普西偌等人收到消息的時候,倒也沒有多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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