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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宅子中,房夫人招呼著眾人各司其職。
雖然是閑置的宅院,可他們畢竟是大戶人家,哪怕是閑置的宅院,也有人看著的,倒是不用他們來灑掃。
“今天大家都累了,安置好后,大家休息會兒,今晚就讓長明酒樓送幾桌飯菜得了?!狈糠蛉丝粗β档谋娙苏f道。
如今的梁國公府,不敢說風雨飄搖,但也絕對是多事之秋,這個時候籠絡一下人心也是必要的。
高門大戶就是如此,好的時候,風光無限,這沒得說,可真要倒下去也不過是瞬間罷了。
伴君如伴虎,這話可真不是瞎說的。
“娘親……”一旁的房遺直有些不解。
不過他剛喊了這么一聲,房夫人就擺了擺手,讓眾人都去忙碌了。
等眾人都走后,房夫人這才黑著臉說道,“你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沒看出來么?
我房家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了。
抄家滅門,不過爾爾……”
房遺直聞言一愣,不過是坊間的傳聞罷了,別說還不確定和他家阿耶有沒有關系,就算有關系,也不至于這么嚴重吧?
“娘親,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有些不敢置信。
“搞錯了?”房夫人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沒聽遺愛之前怎么說的么?
這事兒,和大明那位殿下扯上了關系!
別忘了,你家阿耶是怎么從那個位置上下來的,這時候,但凡有人再傳出你阿耶對陛下心懷怨憤,你可知道意味著什么?”
房遺直這會兒懂了。
他并不傻,作為房家的嫡長子,怎么可能是個傻子,只是沒想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罷了,這會兒,得自家娘親一點撥,立馬就懂了。
“娘親的意思是,有人想對我房家下死手了?”
權臣勾連太子,這在當朝絕對是最大的禁忌。
沒辦法,當今陛下就是這么上位的。
這般說著,房遺直也有些不解了,“可誰會對我房家下死手啊?”
“誰說要對付我們房家了?”房夫人問道。
“?。俊闭苫蟮姆窟z直,聞言猛然一驚,道,“那些人這是要對付大明那位,我房家被殃及池魚了?”
說到這里。房遺直急忙說道,“既然如此,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盡可能的和大明那位劃清關系么?為何娘親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人去長明酒樓訂餐?”
“我們和那位有關系么?”房夫人頓時無奈道,“和大明有關系的,自始至終都只是遺愛,你阿耶也好,我們也罷,和那位本身就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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