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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老祖抬頭看著大殿頂上，像是看到了當年大戰的情景，悠悠回道：“道門，佛門，靈界，還有被稱之為魔界的我們……哈哈，可惜你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很精彩的，也很慘烈，生生埋葬了不知多少個世界，仙庭幾易其主都不得善終，最后……最后我也不知道了。”

    “你說的是上古一戰。”

    “沒錯，就是上古一戰。”

    女老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眼神中露出迷離神色，只顧喃喃說道：“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漫天下的都是血雨，那是仙王、金仙、教主甚至道祖的精血所化……”

    方雷聽得怵然變色，耳中響起咚咚的心跳聲，倏忽間體內氣血正在加速流轉，熱血沸騰之下竟然隱隱升起一種破關突破的沖動。

    方雷吃了一驚，心中念頭急轉想要壓制這股躁動，可是剛一動作就感覺到一陣煩惡溢上心頭，氣血流轉竟然失控了。

    “啊……”

    方雷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眼睜睜看著念奴自己跳了出來，體內紅線變得又粗又亮，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奔流往復，相應的他身體內的氣血也是一樣越來越快。

    女老祖終于回復了神智，驚奇的看著方雷，眼中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主人……”

    紫衣喚了一聲想要上前。

    女老祖連忙擺手：“不要驚憂他。”

    老頭子也有心過來瞧瞧的，卻被女老祖一個眼神又給驚了回去，只好又退后了兩丈，看著方雷的背影感覺著他身上溢出的恐怖又詭異的氣息，驚訝的一個勁咬牙。

    方雷身上的變化，他們三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真是玩味、擔心、嫉妒皆有之。

    方雷距離教主原本只有一步之差，只是這兩年為了穩固境界有意的壓制才一直停留在金仙級別上，再到后來系統融合元魂出現反常停止工作，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系統考慮過沖關晉級的事情。

    前幾日修煉煉金訣，方雷的實力再一次激增，境界穩固的程度已經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確實到跨過金仙的時候了。

    方雷現在還不太明白為什么會這樣，而且眼下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他的心神跟隨念奴已經漸漸融入氣血控制的進程當中，破關就在眼前。

    心中本無物，何處惹塵埃，說的就是方雷現在的心境，眼中所見無端的出現一些幻覺。

    那是廣闊的天地，是黑暗的宇宙，是殷紅的戰場，是華麗的宮殿，忽明忽暗，似水中沉浮，來去往復，分明是縹緲的東西卻看得很真實，分明矗立在眼前的伸手撈去卻是一場空，分明有人在身邊卻聽不到他們說話，分別有說話聲卻看不到他們的人，只聞怒吼聲、嘶叫聲、咆哮聲、悲鳴聲充斥著八方，如同殺戮。

    方雷的心神猛的一頓，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從對面走來，全身是血，臉色慘白，漆黑的眸子黯淡無光，月白色的長袍已然撕扯成一縷一縷，衣不蔽體，左臂垂在腰間，右臂不見了。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總算可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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