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順從時間的人。 虞良讀完任務的名字及其提示,一時間站在實驗室的大門口不敢挪步,既沒有進入實驗室仔細觀察自己的尸體,也沒有選擇就此逃離這棟大樓。 逃跑是沒有意義的。 他已經(jīng)觸發(fā)了支線怪談,不能找到解決怪談的方法,十八小時后的尸體就是他的結(jié)局。 至于炸毀整棟樓…… 虞良的心里盤算了一下,整棟樓并不小,體積上和一棟教學樓差不多,想要摧毀這棟樓肯定不能靠骨機槍,大概要用到大量的地精炸彈。 找到承重柱,然后利用累加的地精炸彈一口氣摧毀這棟樓。 頗有種炮打墳頭物理滅魔的感覺,然而現(xiàn)在的虞良只覺得要是真的這么簡單就好了。 如果面對的真的是魔鬼惡靈什么的,至少看得見,可以嘗試用炸彈、字符、子彈之類的東西消滅,又或者是逃跑。 然而現(xiàn)在這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是被擾亂的時空還是賽博城的內(nèi)在邏輯? 又或者是單純地被卷入了怪談,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對手。 解決怪談,活;解決不了怪談,死。 現(xiàn)在,這個問題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站在門口,虞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不可能拿地精炸彈來解決問題,毀掉這棟樓的話,這就明顯不能算是個“順從時間的人”了。 這種非常規(guī)的暴力手段只能留到最后時刻,當他無力解決問題的時候才會考慮。 “狼首的尸體?”鐘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就要走進這個實驗室里,面前這一幕帶給她的驚訝讓她忘記了虞良的囑咐,稱呼都變成了最剛開始的狼首。 很顯然,她對現(xiàn)在發(fā)生的情況表示無法理解。 為什么虞良能在有保鏢的情況下被吊死? 難道未來的她沒有對虞良進行保護嗎? 狼首死亡的前提是保鏢先一步死亡,這是母庸置疑的事情,而她并沒有在這里看見自己的尸體。 甚至…… 整棟樓都沒有看見她未來的尸體。 莫不是未來的她活下來了? 這種結(jié)果讓一向忠心耿耿的鐘晨有些難以接受,這不就是在直截了當?shù)亓R她無能還無恥嗎? 她深深地皺起眉頭,言語間又是自責又是迷茫:“為什么……為什么狼首你會被直接吊死,不是還有我嗎?” 就像是賴以為生的技藝被人完全否定了一樣,鐘晨一時間竟是有些失魂落魄。 “等等,先別進去?!庇萘忌斐鍪謹r住了鐘晨,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摸到了一些頭緒,但那只是一種類似于靈感的乍現(xiàn),他還需要慢慢捋清楚這微弱的靈感究竟是什么。 而現(xiàn)在,這種微弱的靈感在提醒他,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比如破壞,比如放任鐘晨進入這個實驗室。 大概…… 這就是女修士所說的元神主事? 虞良對這閃過腦海的靈光有所思考,他隱隱察覺到女修士的那番話似乎是幫助他開了竅,現(xiàn)在他偶爾也能收到來自元神的靈感提示。 再看看鐘晨,此時的鐘晨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顯得有些迷惘,似乎是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于是虞良便說道:“不用感到抱歉,怪談世界里的部分怪談優(yōu)先級很高,甚至在你的能力之上,能繞過你的能力將傷害施加在我的身上,這并不奇怪。” 這個保鏢的心思還挺好懂的,相處起來并不累。 嗯,除了某些模彷“戰(zhàn)神保鏢貼身高手”的時候。 “好吧?!辩姵奎c點頭,這樣的說法并不能讓她滿意,所以她的心中暗自生出些許堅定來,總有一天她要成為能夠抵擋怪談力量的保鏢,只有這樣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保鏢。 至于虞良,當他重新開始思考時腦海里突然聯(lián)想到了鐘晨剛剛的話語。 我是被吊死的? 十八個小時…… 似乎不是這樣。 他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那具尸體的身上,準確來說是停留在尸體的腳上。 腳并非垂下,而是與這具尸體的主體軀干垂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