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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夜芹輕笑了起來，“別怪我丑話先說在前頭，如果我死了，那我安排在老宅的人可不會客氣。黃泉路上，夜霏也會跟我作伴。”

    “不可能，我已經讓趙松在老宅守著，你的人根本進不去。”夜瀾淡淡說著。

    “可趙松是我的男人，你覺得他會幫我還是幫你？姐，我知道你最在乎霏霏這孩子，也想好好陪著她。不如這樣，我放你們兩個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你不需要再理會家族瑣事，能一心一意陪著霏霏，照顧她怎么樣？”夜芹笑問道。

    “不怎么樣。”夜瀾冷然道。

    夜芹故作為難地輕嘆一聲，“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不能殺你，但可以讓趙松先殺了夜霏。不過只那么簡單就讓霏霏死了，我也有些不舍得。你說，我是讓趙松先砍她一只手，再砍她一只腳，或者是手指頭一根一根地砍斷比較好？”

    夜瀾暴怒，“你敢！”

    “那如果你心疼，不忍她受這些斷手斷腳的苦，不如……我就讓她把這五年在那小山村所經受的，再來一遍？你說，她會不會崩潰得自殺？”夜瀾越是生氣，夜芹就越是開心得意。

    看著夜芹臉上的得意，夜瀾處在盛怒邊緣，手指便是一個用力，扣下了扳機……

    ‘咔’地一聲輕響，預料中的子彈沒有射出，夜瀾眼底微楞。

    反倒是夜芹，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笑了起來，“傻眼了吧？連自己槍里沒有子彈都不知道，還真是蠢笨如豬。這么多年的悠哉日子，早就磨平了你的棱角，現在的你哪里配得上夜家家主的位置？

    夜家的情報網這么龐大，需要的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帶領它，保護它，而不是你這樣的人帶領，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被吞并！”

    剛試圖打開彈匣查看，夜瀾驀地抬頭怒視眼前的夜芹，“又是你？看來這些年，你沒少在我身邊安插你的人。”

    “好說，除了龐習和章繼那兩個硬骨頭，誰還會對你忠心？不是我說你，一個家主做到你這份上，也真是夠讓人笑話的。”夜芹嘲弄道。

    夜瀾心下一涼，夜芹這話透露出來的訊息確實不少，夜瀾的心腹有六個，現在卻只有龐習跟章繼沒有背叛她，其余三人都站在了夜芹那邊。

    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也是用了幾十年的人。

    “看在我們兩個都姓夜的份上，只要你把那些東西藏哪告訴我，我不會對你們母女做什么。你應該很清楚的，我這人說到做到，殺不了你，卻可以折磨霏霏。與其到時候你撐不住了再說，還不如現在直說了吧？”夜芹篤定道。

    夜瀾沒有說話，直到夜芹忍不住再想出聲時，她才開口，“阿芹，大伯跟伯母都很想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走到這一步，哪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我爸媽那邊你不用擔心，等到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就會去見他們。”夜芹笑說著。

    “所以，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夜瀾問道。

    “從你踏進這棟別墅開始，我們之間就必須要分出個勝負。”夜芹冷冷笑說著。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夜瀾的輕嘆聲落下，夜芹以為她認輸了，還來不及高興，胸口卻是一陣鉆心的疼……

    耳邊的槍聲，仿佛拉開了混亂的序幕，原本那些夜芹的人中有一半將槍口對準了身邊的‘自己人’，局勢在一瞬間轉變，不僅夜芹中了一槍，周圍那些手下也都被全滅。

    “怎么……可能……”夜芹捂著胸口喘息著倒在沙發上，她不明白，明明夜瀾的槍里沒有子彈，怎么又有子彈了。

    看到夜瀾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夜芹數次張嘴，破碎的聲音帶著求饒響起，“不要……姐，救我……不要……”

    夜瀾冰冷地看著滿臉不敢置信的夜芹，“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這個機會。”

    “你如果……殺我，肯定會……后悔……”夜芹焦急地說著。

    “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初讓你接近霏霏。”夜瀾的話落，夜芹眼帶驚恐，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

    “砰！”

    夜瀾下手一向不手軟，不過在面對夜芹時，還是有些惋惜跟不忍。

    這一槍開了，卻沒有什么輕松的感覺，反而覺得心上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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