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這三人從廣東開始便合作密切,雖然說因為軍餉錢糧和兵員的分配問題鬧了不小的矛盾,但在對抗李定國和鄭成功的時候,倒是團結(jié)一心,相互支持。 畢竟,李定國和鄭成功的厲害,他們既見過,也聽過了。若是還不小心應對,那就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而隨著陳泰領(lǐng)著兩千滿洲兵入駐福州城,開始統(tǒng)籌清廷的福建防線,尚可喜,耿繼茂,線國安三人更是抱成一團,共同應對陳泰,以免成了對方立功的炮灰。 不過,隨著順治皇帝決定拉攏鄭成功,多次主動派遣使者和鄭成功議和,甚至要將泉州府封給對方安置兵馬,引發(fā)了耿繼茂的強烈不滿。但尚可喜和線國安懾于順治皇帝的威嚴,也不敢有任何表態(tài),反正占的又不是他們的防區(qū)。 隨著戰(zhàn)爭的烏云籠罩西南大地,孫可望在湖南,李定國在廣東的軍事活動越來越頻繁,洪承疇和岳樂也很快達成了一致,決定召集諸將,匯聚南昌城,就鞏固西南防線的三省聯(lián)防進行最后一次商議。 孫可望在西南的嚴打行動使得不少內(nèi)部官員投靠了洪承疇和岳樂,這讓清軍對孫可望的真實實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并在此基礎(chǔ)上重新調(diào)整了西南防線。 而且,洪承疇和岳樂從一開始就極其謹慎,這讓孫可望根本弄不清楚叛逃的官員到底有哪些,只能大范圍調(diào)整防御部署。 畢竟很多人在孫可望這邊明明已經(jīng)死了,可是在洪承疇和岳樂這邊,又活了過來。 不過,就算孫可望完全弄清楚了叛逃的官員,知道有哪些部隊的底細被清廷摸清楚了,有些戰(zhàn)略他也是無法改變的,這是大勢所趨,也是明清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好在,由于孫可望之前還沒有進行軍事動員,投降清廷的又都是軍中的一些中下層軍官和地方知縣等文官,孫可望為了應對這一局面所進行的調(diào)整并未導致一開始的戰(zhàn)略計劃流產(chǎn)。 “根據(jù)哨馬探察到的消息,孫軍目前在岳陽,公安,松滋一帶活動頻繁,很多地方已經(jīng)看到了大隊的民夫正在行動,根據(jù)前段時間棄暗投明之明軍將領(lǐng)和文官所言,孫軍極有可能在明年二三月份天氣剛剛轉(zhuǎn)熱的時候發(fā)起進攻。” 軍事會議上,六十一歲的洪承疇語氣和緩,頓了頓,又說道:“孫可望進攻的目標應該就是武昌府和荊州府,吳三桂在陜甘牽制住了劉文秀,鄖陽和荊州西面應當無恙。老夫已經(jīng)調(diào)集重兵防守這兩府的各大城池,湖北的火炮糧草亦十分充足,大軍固守個一年半載必不成問題。” 為了最快速度完成武昌,江陵等軍事重鎮(zhèn)的防御部署,洪承疇默許手下將領(lǐng)大肆強征附近村鎮(zhèn)的民夫,還得自帶干糧。最終,在日夜趕工,活活累死了近萬百姓之后,江陵,武昌,漢陽等城池的防御工事迅速落成。 而江西的岳樂,福建的尚可喜,耿繼茂,線國安等人也如法炮制,袁州府,吉安府,南安府,贛州府,漳州府,泉州府,福州府等地的城防均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得到了加固。 不止是清軍,為了籌集更多的糧草應對曠日持久的大戰(zhàn),孫可望為征集民夫所下發(fā)的糧餉和當初在云南的時候相比,也已經(jīng)大幅縮水,僅能夠讓被征作徭役的民夫勉強飽腹,這還是在得益于嚴打剛剛結(jié)束,各大部分官吏還十分老實,不可輕舉妄動的情況下。 不過,在大軍軍威的脅迫下,民夫們雖然有怨言,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是一面自帶干糧,一面乞求戰(zhàn)爭早點結(jié)束,清軍趕快被擊敗,不用再交那么多糧,服那么久的徭役。 “近來明軍還在醴陵,瀏陽,郴州一帶活動頻繁,孫可望為了保障長沙后方的安全,在醴陵,茶陵州一帶加派了不少的兵力,似乎還調(diào)動了郴州方面的兵馬前來支援。”岳樂想了想,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還有其他的想法: “本王懷疑孫可望已經(jīng)改變了最初的計劃,其在湘東部署了至少四萬大軍,或許是已經(jīng)計劃改由醴陵,茶陵州一帶進攻江西。南雄方面,李定國再揮兵北上,到時南北夾擊,整個南贛都將十分危急。 兩個月前,孫可望的長子孫征淇已經(jīng)被派往了廣州,李定國又調(diào)集了數(shù)萬兵馬部署在惠州,潮州北部,種種舉動都說明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意。” 岳樂此話一出,屋內(nèi)眾將隨即議論紛紛起來,這是所有人都從未想過的變化,原本大家還覺得江西的防務較輕,要讓岳樂派更多北京來的火槍兵支援湖北和福建兩地呢! 而岳樂因為醴陵城外那糊涂的一仗——南一魁所部兵馬損失慘重,他的政治優(yōu)勢被大大減弱,在軍事部署上需要爭取洪承疇等漢臣的更大支持。 尚可喜聽罷,立馬就著急了起來,原本他因為李定國將重兵部署于潮州,有了借口爭取更多的軍需和兵員,可要若是按岳樂現(xiàn)在的說法,福建不僅不能爭取到更多支援,還得主動派兵進入江西協(xié)防才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