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兩世妻緣》
第(3/3)頁
他是真的相信夭折的孩子是和父母沒有緣分早早轉世的說話,所以才把肖折釉帶回來嗎?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自詡冷靜沉著的沈不覆,卻從一開始就沒弄懂自己對肖折釉的態度,沒弄懂自己的心。
肖折釉八歲的時候就被他接到身邊,這些年里,他總是不聲不響地站在她身后,遠遠地凝望著她,看著她的背影從剛到他腰際的瘦小樣子,一直到如今的裊娜多姿。
沈不覆長嘆一聲,他心疼地握住肖折釉的手,凝望著她的眼睛,問:“折釉,這就是真相。如果你還愿意做我的妻子,我會努力將你把她分開,努力去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肖折釉笑著問:“那么將軍有沒有可能有一天心里只有我,沒有她?”
沈不覆痛苦地閉上眼睛,不忍看肖折釉的樣子。
“我,”他低聲沙啞,包裹著一層巨大的痛楚與掙扎,“我做不到。”
肖折釉慢慢合上眼,靜靜地說:“將軍,我身上的傷口很疼。你哄我睡覺吧。”
沈不覆皺了一下眉。
哄她睡覺?
他不會。
“將軍會唱歌嗎?”肖折釉問。
“軍隊里的戰歌?”
肖折釉笑著說:“那講故事吧,將軍帶兵這么多年,經過那么多地方,一定見過、聽過很多故事吧。”
沈不覆想了想,說:“有,但是都是些悲壯的、凄慘的故事。”
“沒事,將軍講一講吧。”肖折釉微微曲著膝,縮在沈不覆的身側,將臉埋在他的胳膊上,慢慢忍受后背上傷口的疼痛。
沈不覆給肖折釉講了一些他這些年聽到的故事,大多都是些妻離子散,又或者手足相殘的事情。他總覺得這些故事不太好,不是很適合講給肖折釉聽。可是肖折釉卻聽得很認真,一直讓沈不覆講了三五個故事,才縮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夜里,肖折釉幾次因為身上的傷疼得落下眼淚和冷汗,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她就咬著沈不覆的衣袖,已來挨過這種疼痛。
沈不覆靜靜躺在那里,假裝睡著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肖折釉身上的疼痛之感減輕了很多,可是因為昨天夜里沒睡好的緣故,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
沈不覆繼續背著她往西南角的方向走。
路上遇見了幾次遼兵,沈不覆要么帶著肖折釉避開,要么將那些人解決掉。等到第五日的時候,后面就沒有追兵了。不過在這上嵐山中,沈不覆和肖折釉遇見的野獸要比追兵可怕得多了。
肖折釉身上的傷不是特別疼的時候,她也不再用沈不覆背著,可以自己往前走了。
“將軍,你看那邊……”肖折釉指著前方的一處血跡,“咱們是不是要換一條路?”
這一路,肖折釉跟著沈不覆也見到了兩次野獸相殘的情景,看著前方的一灘血,她自然以為是野獸相斗時留下的血跡。
可是沈不覆看著那灘血跡卻皺了眉,他幾步越過去檢查了一番,才說:“是人血。”
“人?是那些遼國派來的追兵嗎?”肖折釉說。
沈不覆拉著肖折釉的手,帶著她往前走。他壓低了聲音,說:“別松開我的手。”
肖折釉點點頭。
沈不覆牽著肖折釉順著那道血痕往外找去,不由走進一處灌木掩映的山谷低洼處。沈不覆用手中的刀砍斷前方遮路的灌木,驚訝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幾座小木屋。
“居然有人住在這里……”肖折釉驚訝地小聲喃喃。
沈不覆卻變了臉色,急忙拉著肖折釉大步沖了過去。
之前的那道血痕正是這處木屋的男主人流下的痕跡,沈不覆帶著肖折釉順著那條血痕終于找到了木屋的男主人。
男主人倒在木屋的門檻處,他的已經失去了一條腿,身上也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一看就是從野獸口中逃出來的。他拼了命也要爬回來,最后死在自己家的家門口,他死的時候,伸出的右手還往前伸著,似乎是在他臨死前用最后的力氣推開了家中的門,卻沒能進去。
肖折釉和沈不覆一起沖進木屋中,就看見家中的女主人躺在地上,身下一大灘血已經凝結。一個光溜溜的嬰孩躺在女主人的身邊,女主人的手搭在嬰孩的身上。一個破碎的碗碎在一旁,其中一塊碎片上沾著大片的血。
想來這個女人生產的時候家中的男主人并不在家,她是一個人把那個孩子生出來的,又用盡全力用摔碎的碗割斷了嬰孩的臍帶。
肖折釉一驚,急忙跑了進去,用發顫的手將那個嬰孩抱起來。
那個嬰孩小小的一團,身子又皺又紫,一點聲音都沒有。
“別死、別死、別死……”肖折釉急忙抓了一旁的一件舊衣服裹在嬰孩的身上,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拍著這個小孩子的后背。
第(3/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玉门市|
肇源县|
昆山市|
五寨县|
当阳市|
林芝县|
确山县|
建昌县|
通城县|
通榆县|
宜宾市|
景宁|
洪洞县|
涡阳县|
乐至县|
华亭县|
宁武县|
隆尧县|
灯塔市|
静乐县|
乌鲁木齐县|
蓝田县|
抚松县|
林口县|
花莲市|
康保县|
香格里拉县|
汶川县|
长葛市|
昌乐县|
文成县|
泰兴市|
专栏|
遂宁市|
枣庄市|
额济纳旗|
江北区|
丰城市|
三原县|
呼和浩特市|
耒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