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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前。
唐清安靠海而神出鬼沒,在漫長的海疆,打的蠻族無可奈何,放棄了沿海。
如今金江鎮上了岸,且占據了大量的地方,而蠻族如今在遼左的底盤,都深處內地。
此利大減。
至于奴兒干司,乃至關外草原,更不是現在的金江鎮能夠的到的地方。
所以蠻族從各方面,對金江鎮的實力都極其了解。
糧食每年所獲多少都有定數。
皇臺吉在海州留了杜度,多鐸,兵力充足,足夠防御,因此營口這月余來,的確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營口各部,最多突襲到塔山,就算能繞過塔山,還有大河擋道,根本無力威脅到海州。
杜度雖然年輕,可是因為其父的事情,很早就被老奴重用,又有阿濟格這等勐將。
以此幾人同心協力,把海州布防的極為穩固。
他們主守,阿濟格則以攻代守,和營口的鎮江軍各部,互相阻擊廝殺。
大仗不多,小仗不斷。
各處戰斗的匯報,包括探馬之間的交鋒,合計不下于百次。
哪怕是阿濟格都感到疲憊。
遠道而來的金江軍各部,更為疲困。
終歸還是選擇退回營口,修整一段時日,積蓄軍力。
營口后方是蓋州。
蓋州兵多,營口兵少。
加上營口又處于前線,需要防守的耀州驛,梁房口關,平山等都不敢疏忽。
因此營口本身也只調了兩千兵,然后是李如靖,徐聚費,趙學顏,潘馴,葛世峰等年輕小將。
他們各隊加起來合計還有數百人,總共不到三千人。
軍中旁的將領可能會對這些軍中子弟有些優待,鄭剛卻不會。
他在軍校兩年,接觸的都是軍中子弟。
對這些桀驁的軍中子弟,他只有一個手段,落到他手中的,打。
這些人出身高。
見識,家傳等等優勢,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這是他們的優勢,改變不了。
所以鄭剛不認為他們缺的是學習,認為他們缺的是畏懼。
酷面教官鄭剛。
軍校子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鄭剛逮住。
以此,李如靖,徐聚費,趙學顏,潘馴,葛世峰等人,被鄭剛揪來他面前。
毫不留情面的,唾沫都飛到眾人的臉上,痛罵他們。
“哈,這就是你們的本事?”
罵完后,鄭剛鄙視了一句。
趙學顏因為其父的原因,最是受不得別人的嘲諷,哪怕畏懼鄭剛,也忍不住反駁。
“我們殺敵最多。”
不提此事還好,聽聞,鄭剛大怒,上前就踢。
“將軍好像說過,不準無故打人。”
潘馴小聲提示道。
鄭剛冷笑兩聲,放過了趙學顏。
潘馴見鄭剛向自己走來,面色大變,此人如何這般粗蠻,自己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
果不然。
鄭剛上前就踢。
“老子就打你了,你去跟將軍告狀,我等著你?!?
唐清安的確提倡過。
可是軍隊的事,有些事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的,因此對于打罵,金江軍仍然不少將領習慣如此。
潘馴一聲不吭。
告狀是肯定不可能的。
不然他在軍中是留不住了的。
鄭剛把潘馴的神色看在眼里,知道這等人心思最復雜,冷笑兩聲。
“你這個狗東西,心里肯定暗罵老子,認為你和趙學顏都是趙緱用的后輩。
因此老子只敢拿你們兩個出氣,老子說的可對?”
潘馴立馬搖頭。
對于這個話題,軍中一向避免,從來沒人在他們兩人面前談此事。
將軍雖然對他們二人一視同仁,可是有些猜疑還是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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