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二十二下-《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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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得勢,就覺得自己的尾巴能翹到天上去。
但他們忘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就像那杯咖啡,放久了,總會涼掉的。
—
林知幼拍攝完劇組的活兒后,想著思桃今天不用來這兒拍攝群演戲,肯定在宿舍里無聊得快悶成了蘑菇。
林知幼想了想,去了趟附近的超市,買了思桃平日里喜歡吃的幾樣水果。
她拎著一整袋東西趕回學(xué)校,很快就走到宿舍樓。
林知幼邁步上前,剛打開宿舍的門,登時就撞上了一道嬌小的身影。
只見思桃的臉上滿是淚痕,眼里透著林知幼從未見過的焦急與不安。
她直沖沖地就想往外跑,林知幼不由得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急聲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思桃的眼眶里沁出了淚水,杏眼也紅通通的。
平日里特能說的一張小嘴,這會兒完全擠不出話來。
她艱難地嗚咽:“幼幼,我要去醫(yī)院……”
—
林知幼從未想過,從濱城體育大學(xué)去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這條路會這么地漫長。
城市的霓虹燈四起,的士車融在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中,他們一路艱難地向前,連續(xù)遇到了好多個紅燈。
交通燈閃爍不停,每一次,他們都差點趕上綠燈通行,但每一次都只能在紅燈面前,止步不前。
林知幼從不信命。她覺得這世上的一切,只要努力,皆可由自己做主。
然而這一刻,她信了。
就像永遠(yuǎn)都錯過的綠燈,有些人,即便你再怎么追也無法追上,只能任由時光的長河湍湍流過,與ta失之交臂。
思桃的媽媽因病去世了。
這晚的天空灰蒙蒙,夜幕沉沉地壓下來,讓人無法喘息。
思桃跪在那張白色冰冷的病床前,嚎啕大哭,許久都未停歇。
我們每個人都曾以為,自己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和親人慢慢度過。
然而,時間卻從來都不等我們。
上帝只要輕輕地伸出手指,時鐘的分針就會被快速撥動。
鐘聲響起,一切無法挽留。
林知幼站在醫(yī)院的走廊上,聽著病房里傳出的陣陣哭泣聲。
那些哀慟的聲音像滂沱大雨打在她的心上,令她的呼吸都有些遲緩。
她慢慢地挪開目光,將視線停駐在不遠(yuǎn)處的長椅上。
思年坐在一片昏暗之中,遠(yuǎn)離了那處白色之地,但影影綽綽的燈光落在他蕭條瘦削的身上,更顯落魄與悲戚。
他穿著一件潔凈的白大褂,腦袋深深地埋在臂彎里。
林知幼緩步走近他,腳步聲輕微,但思年聽見了。
他微微抬起頭,清俊的臉上帶著幾近病態(tài)的蒼白,眼瞳泛紅,猶如絕境中的困獸。
林知幼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思年。
他永遠(yuǎn)都干凈清雋,淡冷如山,但有著春風(fēng)融雪的溫柔。
他是父母眼中的驕傲,是五人幫中最優(yōu)越的存在。
但這樣的他,一直藏著一個秘密。
當(dāng)初,思年之所以選擇從事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其實是為了治療媽媽的病。
思年的媽媽患有心臟病,身體一直虛弱,需要常年吃藥。
他為了媽媽,上大學(xué)時毅然決然地填報了醫(yī)學(xué)專業(yè),畢業(yè)后成為了一名心內(nèi)科的醫(yī)生。
他原以為,只要他留在濱城的醫(yī)院工作,悉心地守護自己的媽媽,她肯定會漸漸好起來。
可最終,他還是抵擋不住病魔,沒能將媽媽留住。
“我是不是太失敗了……”思年啞著嗓音道。
林知幼紅著眼,搖搖頭。
她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纖細(xì)白皙的手頓在半空的那一刻,思年驀地伸出手臂,將林知幼抱住。
林知幼的身子一僵,站在原地霎時無法動彈。
思年坐在長椅上,雙手環(huán)上她的腰,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氣。
林知幼聽到了,他靠在她的懷里,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嗚咽。
她僵著手,輕輕地拍上他的后背,無聲地安慰他。
醫(yī)院里的燈光昏暗,與漆黑的夜色交融在一起。
在這寂靜之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往他們這兒而來。
江野一聽到思年媽媽去世的消息,立刻疾疾地趕到醫(yī)院。
可他還未跑進病房,就撞見了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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