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脫險-《假如情深亦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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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吸鼻子,說:“讓你擔心了。”
沈亦霆無奈的笑了,通紅的眼睛又添了濕潤之感,他的聲音啞了幾分,說:“晚晚,你有三長兩短就是要我的命。”
我把頭靠在聽他的肩膀上,說:“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寶寶沒事最重要。”
“不!”沈亦霆推開我,“如果這個孩子對你有威脅,我會毫不猶豫的拿掉他。”
我渾身一顫,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那里,我抓住他的手臂,馬上問:“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拿掉?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是不是……是不是孩子有問題?”
沈亦霆搖頭,按住我因激動而顫抖的肩膀,說道:“孩子沒事。我是指今天的事情,你首先選擇的應該是保護自己。”
我皺起了眉頭,毫不猶豫的掃開他的手,看著他說:“你好殘忍!這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你怎么能……”
沈亦霆沒等我把話說完,就一把擁住了我,那力道就像是要把我融進他的身體里,他說:“我早就說過,誰也不會比你重要,包括我們的孩子。”
對于他的這番說辭,我不會覺得感動,只會覺得他很過分,居然對我們的孩子持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可就在我要反駁之前,沈亦霆就聲音顫抖的說了句:“晚晚,我怕。”
我頓時心頭一顫,原本那些要責備他的話也都沒了,只是覺得心頭又酸又疼。
抱住他的背,我輕聲說:“我這不是好好的了嗎?你別再擔心,我哭出來也就好了。”
“那是你幸運,也是我幸運。”沈亦霆說。
仰起頭,我說:“是我們孩子的幸運。”
沈亦霆眸光一閃,沒有說話。
我又說:“亦霆,我知道你有多么在乎我。可是我們現在除了擁有彼此,還有寶寶。我不要你再說剛才那種狠心的話,要是沒了孩子,我也活不下去。”
沈亦霆眉頭一擰,沉默了幾秒,又把我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隨后低聲道:“我以后不會了。”
再次抱住他,我的心這才一點點變得沉靜。
……
約是過了幾分鐘,門口那邊傳來輕微的動靜。
杜禮許是沒想到我已經醒了,于是一進門看到我和沈亦霆依偎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了句抱歉,就要立刻退出去。
沈亦霆說了句“不必”,卻也沒有松開我,只是換成和我同方向的位置坐著,讓我靠在了他的懷里。
“餓嗎?”他一邊幫我蓋被子,一邊說。
我搖搖頭。
眼下,我沒什么胃口,只是覺得身子沒勁兒,不想動彈。
沈亦霆捋了一下我的頭發,然后便看向了站在對面的杜禮,問道:“吐出實話了嗎?”
杜禮打量了一眼我,然后向沈亦霆匯報:“嘴巴很硬,還在審。”
沈亦霆稍稍攥緊了拳頭,上面的青筋凸了起來,說了一個字:“打。”
杜禮點頭,說道:“沈總放心,手下的人有分寸。”
他們這樣的一來二去的對話,雖然沒挑明白,但我自是也明白他們口中說的肯定是綁架我的那個男人,也猜得出他落在沈亦霆手里會是什么下場。
可我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他要害死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他。
抬頭看向沈亦霆,我問:“董管家和紫安怎么樣?還有,就是孫梁達……他應該被打得不輕,有沒有及時被救?”
沈亦霆點點頭,告訴我:“放心。董管家和薛紫安只是被打昏鎖在了一個雜物間里,現在已經安然無恙。至于孫梁達,也只是皮外傷而已。”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這次多虧了孫梁達。”
“嗯,”沈亦霆嘆了口氣,“所以我才說這是幸運,要不是恰巧碰到了他,后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沈總,關于專門負責陸小姐安全的保鏢……”杜禮欲言又止,等一對上沈亦霆的眼神便立刻低下了頭。
“說過的話,我不想重復。”沈亦霆淡淡道。
杜禮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點了下頭,然后便要退下。
可就在杜禮要離開的時候,沈亦霆難得補充了一句:“逐出津城。”
杜禮一愣,隨后扭頭看向我和沈亦霆,微微點頭說道:“謝謝沈總。”
等杜禮一離開,我就問沈亦霆:“這次的事情是一個精心的局,那人的目的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沈亦霆沒說話,卻是抱緊了我幾分。
我實在想不到背后的指使者會是誰,因為我最大的敵人就是蔣家,可是蔣川和蔣涵早就入獄,蔣震也是住進了療養院,終日渾渾噩噩,又怎么會買兇殺我呢?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人對我的生活和狀態環境了如指掌。
甚至包括董管家和薛紫安對我的照拂,以及我周圍保鏢的安排,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則不可能在我不見那么久之后,保鏢都沒有發現我!
這根本就是一個一環套一環的縝密圈套。
“那男人會說出來背后的人嗎?”我問。
沈亦霆的眼中閃過殺意,說:“會與不會,都無所謂。”
……
我在醫院休養了一天,然后便回到了諾瀾公館。
對于這么快脫離醫院的這一舉動,多半原因是我厭極了醫院,不想在這里久留。
而董管家和薛紫安在我醒來后的下午就回到了我身邊。
她二人對于這事都是談之色變,尤其是董管家,她自責到覺得無顏面對沈亦霆,因為她有違他委以她的重任。
沈亦霆并沒有安慰董管家,卻說這事會被他查的水落石出。
他這么一說,我原本的許多疑問也就放回了肚子里,尤其是董管家在離開我時接到的那通電話,就是琳達的那通。
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沒有問,也不再著急,只等沈亦霆來告訴我。
……
今日是我在公館調養的第二日,也是沈良倫喪事的最后一天。
明天上午,他將被葬于城西的公墓之中,就埋在沈戰和沈良晟的身邊,對于這一做法,沈亦霆只說了四個字:落葉歸根。
這幾天,他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可無論怎么忙,他都會陪我待上一個小時,和寶寶說會兒話。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是我看得出他眉宇間的哀愁。
我想,除了我在地下車庫經歷的這一意外令他心有余悸以外,再有就是沈良倫的死。
他許是想到了很多過往吧,倒不是對沈良倫有什么緬懷之情,只是有時候單單想起過去,就會有些悲從中來,這種感覺,我也有過。
……
“陸小姐,有您的朋友拜訪。”
正坐在后花園和薛紫安說話的我,聽到了身后傭人傳來的話。
薛紫安一聽,說道:“應該是陳露影,她聽說了你的事情,一直說要過來。”
我點了點頭,然后對傭人說:“麻煩你請她進來。”
沒過多一會兒,陳露影就在傭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后花園,看見我的時候,她稍稍皺了下眉頭。
“身體如何了?”她問。
我笑笑說:“沒有大礙,只是受了驚嚇,可有那么幾天也就恢復了。”
陳露影嘆口氣,然后又說:“聽薛小姐和紹先說的時候,我也是嚇得夠嗆。這簡直太危險了,幸虧你的孩子沒事!”
我沉默了兩秒,轉而問她:“怎么不見紹先呢?”
一聽吳紹先,陳露影難得露出了那種小女人的笑容,她走到我身邊,跟我說:“這還不是要謝謝你的幫忙?我姐姐現在對他印象有所改觀了,想著連同卓朗搞一個合作,所以他就去了澳大利亞。走之前,他特意去清臺山給孩子求了平安符,讓我務必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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