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是許家的干兒子,從小跟許瑾萍一起長大,據(jù)說,許瑾萍把他當(dāng)成親弟弟看。
可是這些天接觸下來,秦逸景總覺得不對。
許瑾萍跟她這個弟弟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許瑾萍特別護著她這個弟弟,決不允許任何人說一句不好,而且特別寵他。
那個楊皓宇呢,對許瑾萍簡直就言聽計從、體貼入微。
許瑾萍想要什么,話都不用說,甚至都不需要一個眼神,這邊就能心領(lǐng)神會,準確無誤的送上。
在秦逸景看來,這簡直不可思議,雙胞胎心靈感應(yīng)也沒這么厲害啊。
這倆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誰都拆不開他們,也插不進去。
這種感覺可太糟糕了,所以秦逸景瞅著楊皓宇就覺得礙眼,特討厭他。
“瑾萍,你剛剛?cè)ツ膬毫耍课覀冋夷悖黄鹛枘亍!?
秦逸景站起來,快步朝著許瑾萍走過去,抬手想要去抓許瑾萍的手。
楊皓宇這邊稍微一用力,將許瑾萍拽到自己這一邊,正好躲開了秦逸景的手。
“走,姐,咱們玩兒去。”
楊皓宇也沒理秦逸景,直接拽著許瑾萍就跑到了人群中,大家伙兒手扯手圍在篝火四周。
秦逸景剛想追過去,不想?yún)s被許海清和韓振遠攔下,直接把他拽另一邊了。
“秦大哥,這邊人少,過來,咱們一起。”
許世彥暗地里給小兒子派了任務(wù),就是盡量阻止秦逸景跟許瑾萍接觸。
許海清這鬼精鬼靈的小子,還能看不出咋回事兒?
在他眼里,秦逸景連屁都不是,還敢肖想他大姐?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所以,許海清非常認真的執(zhí)行任務(wù),但凡見著秦逸景想往他姐身邊湊,保管過去搗亂。
所以,這一晚上,秦逸景連許瑾萍的邊兒都挨不上,簡直把秦逸景郁悶的不行。
別人并不知道秦逸景的郁悶,大家伙兒玩的都可高興了。
眾人一起唱著跳著,直到篝火熄滅,夜色漸深。
玩了這一天,也都累了,于是該回酒店的回酒店,該回家的回家。
這一天玩的太嗨,一個個都累了,再加上喝了點兒酒,晚上都睡的格外香。
唯獨秦逸景,一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睡。
偏偏跟他一間屋子的男生,睡覺還打呼嚕,那呼嚕聲震天響,簡直快吵死人了。
等到第二天,別人都精神飽滿的起床,唯獨秦逸景頂著倆黑眼圈,說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他們這群人在東崗?fù)媪宋辶欤呀?jīng)夠可以了,哪好還賴著不走?
大家商議了一下,決定明天離開。于
是上午一起去車站買票,下午就打算什么也不干了,好好休息明天走。
秦逸景其實不想這么早就走,他這次來就是想借機會跟許瑾萍多接觸,想要向她表白的。
如今啥都沒辦成,哪里肯走?可大家伙是一起來的,人家都要走,他哪里好意思說留下?
下午,趁著別人休息,秦逸景給許瑾萍打了電話,想要約她出來,倆人聊聊。
結(jié)果,接電話的是許海清,秦逸景被告知,許瑾萍和楊皓宇有事出門了。
秦逸景這邊剛掛了電話回房間沒多久,酒店服務(wù)生就過來,說是有人找他。
秦逸景還以為是許瑾萍來了,高高興興跑去酒店大堂,卻根本沒見到許瑾萍的影子。
“是秦先生吧?許總讓我來接你。”
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褲的男人過來,很客氣的詢問道。
許總,那自然說的是許世彥了。
來到這邊之后,秦逸景才知道許家的背景和實力。
要說一開始,秦逸景也就是看著許瑾萍身材好、長得好、才貌雙全,才對她有興趣的。
要是有這樣一個女朋友,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北大數(shù)學(xué)院之花,絕對的學(xué)霸菁英,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等著到了這兒,秦逸景對許瑾萍那就是志在必得了。
吉省東方參業(yè)集團公司的千金,這要是娶到手,那就是娶了座金山,妥妥的少奮斗三十年啊,傻子才放手呢。
此刻秦逸景得知許世彥要找他,心中狂喜,連忙點頭。
“是的,我就是。不知道許總在哪里?”
這是未來老丈人要見他?秦逸景趕緊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好像不太正式。
“呃,我用不用回去換件衣服?”
“不用了,許總很忙,他在辦公室呢。”
來人瞅了眼秦逸景,不冷不熱的來了句。“請跟我來吧。”
就這樣,秦逸景跟著對方到了酒店外,坐上車,直奔參業(yè)公司總部大樓,來到了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許總,您要見的人到了。”
“哦,讓他進來吧。”許世彥頭都沒抬,只應(yīng)了聲。
工作人員將秦逸景領(lǐng)進了辦公室,許世彥抬頭瞅了一眼。
“坐吧,我把手里文件處理一下。小周,沏壺茶。”
秘書指引秦逸景坐到那邊會客區(qū),然后燒水沏茶。
三人都沒說話,除了燒水聲,就只有許世彥翻動文件的聲音。
秦逸景坐在那里,忽然覺得很憋悶,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許世彥畢竟是省屬企業(yè)的一把手,雖然他總說自己是老農(nóng)民,實際上身份地位的改變,接觸圈層的不同,人本身的氣質(zhì)也是會變的。
秦逸景不過是個象牙塔里的學(xué)生,家境小康,哪里經(jīng)過這種陣勢?
覺得心里發(fā)毛、憋悶的慌,那都正常。
水燒開沏好茶,秘書退了出去。
許世彥這邊又翻了幾分鐘文件,這才放下手里的東西,起身走到會客區(qū),跟秦逸景面對面坐著。
“不好意思啊,我這臨時有點兒事情要處理,耽誤你時間了。”
“沒,沒,許伯伯,您忙,我知道。”秦逸景心頭一跳,忙說道。
許世彥沒看秦逸景,只低頭把玩著面前的茶杯。
“小秦同學(xué),我想你應(yīng)該能猜得到,我今天為什么把你找來吧?”
秦逸景頓時就覺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
“許伯伯,我,我是真心喜歡瑾萍的。請您給我個機會。”
許世彥抬頭,瞥了秦逸景一眼,笑笑。
“真心喜歡?你喜歡她什么?
喜歡她長得好看,喜歡她才華出眾,還是喜歡她背后有我這個爸?”
秦逸景嚇得差點兒跳起來,“不,不是的,許伯伯。
瑾萍她溫柔、善良、純真,我是喜歡她這個人。”
“呵呵,溫柔、善良、純真?你說的是我家閨女?
她四五歲的時候就敢跟男孩子打架,把人家咬的哇哇哭。
初中的時候有混混堵著他們班女生動手動腳,她能掄著棍子上去,一頓揍把人打跑。
你說她潑辣、爽利、能干,我都信,你說她溫柔?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從來沒真正了解過她,還說你是真心喜歡她?”
許世彥搖搖頭,他家大閨女確實很優(yōu)秀,但絕對不跟溫柔沾邊兒。
看許海清就知道了,從來不敢在他姐面前蹦跶,那都是慘痛的教訓(xùn)。
秦逸景臉色發(fā)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歡她的。瑾萍在學(xué)校也絕不像您說的這樣。”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他,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不在我們家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不光是我,是我們?nèi)遥紱]人認可你。
所以,我希望你自覺自動離我閨女遠一點兒,別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打擾她的生活。”
許世彥已經(jīng)懶得跟秦逸景繼續(xù)談下去了,一個膚淺只看臉的男生,根本配不上他家閨女。
還是有多遠就滾多遠吧,省得看了煩心。
“許伯伯,你不能這么做,瑾萍她能邀請我來,也是喜歡我的。
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向她表白,你沒有權(quán)利阻攔別人喜歡她,更沒有權(quán)利破壞她的愛情和幸福。”
秦逸景急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氣憤的說道。
“年輕人,別說那些冠冕堂皇,連你自己都不信的話。
你是怎么來這兒的?是我閨女邀請你的么?那分明是你死皮賴臉跟著來的。”
許世彥輕笑,身子向后靠在沙發(fā)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秦逸景。
“你乖乖離開,別再糾纏她,以后各自安好。
如果你還堅持著說喜歡她,不肯放手,繼續(xù)糾纏。
呵呵,后果可能你接受不了。
別說是在吉省,就算是首都,我要是想讓你消失,連個水花都翻不起來,你信么?”
真以為他這些年是白混的啊,哪怕現(xiàn)在參業(yè)公司不再是國企,他說話還是好用的。
秦逸景被嚇的臉色刷白,后背直冒冷汗。
這話他相信,一個省屬企業(yè)的老總,背后的能量是無法估量的。
這種人,不管哪一方面都能吃得開,對付他這么個啥背景都沒有的學(xué)生,真的比捏死只螞蟻還簡單。
“小伙子,好好想清楚,別給自己找麻煩。”
許世彥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揚聲喊了句,“小周,送客。”
秘書小周從外面進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秦逸景還站在那兒不動,便半推著,把秦逸景弄走了。
秦逸景失魂落魄的被送回酒店,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告辭。
許家這邊,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好多的特產(chǎn),又安排車,送他們?nèi)セ疖囌尽?
送走了同學(xué)們,許瑾萍在在陪著爺爺奶奶和師公,盯著弟弟妹妹學(xué)習(xí)。
許瑾慧和許海清馬上要讀高三了,許瑾慧還行,成績不錯,可許海清那成績只能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爛。
許瑾萍拿出長姐的氣勢來,把許海清好一頓收拾,然后每天盯著他學(xué)習(xí)做卷子。
時間匆匆而過,轉(zhuǎn)眼暑假過去,許瑾萍不得不踏上返校歸程,開啟大三生涯。
回校后,秦逸景果然沒再出現(xiàn),許瑾萍也不在意,沒人打擾最好了。
大學(xué)生活又恢復(fù)了平靜,許瑾萍又可以安心學(xué)習(xí)。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楊皓宇竟然在大三這年冬天,報名去當(dāng)兵了。
臨走之前,楊皓宇只跟許瑾萍說了這么一句話。
“姐,從今往后,換我保護你。”
一聽這話,許瑾萍就明白過來,那天在山莊,楊皓宇肯定是聽到了她的那些話。
許瑾萍后悔死了,要是當(dāng)時她沒那么說,楊皓宇也不至于扔下學(xué)業(yè),跑去當(dāng)兵啊。
許瑾萍和楊皓宇從小就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