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是…… 他,被催眠了,所以才—— “催眠解除了,”謝危邯指腹憐愛地輕蹭他臉頰,說出的話卻像一塊巨石,在沈陸揚心里激起千層浪,“在接吻之前。” 在接吻之前……沈陸揚瞳孔緊縮。 所以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圖。 是他在追著謝危邯要親,是他想看著鏡子,是他忍不住…… 是他。 不是催眠。 最后的神經被輕飄飄的話語撕斷,兇手忽然變得溫柔而體貼,啄吻眼眶紅潤的青年,力度輕的可以忽視。 “怎么不說了,不是想要么。” “說吧,我都會給你的,在怕什么?” “嗯?親愛的。” 沈陸揚僵硬幾秒,茫然地微張著嘴唇,剛被潤澤的喉嚨又變得干澀,手掌無意識地隔著浴袍按在謝危邯的腿上,指尖微抓。 細小的觸感透過皮肉,清晰地傳達。 謝危邯耐心地俯身,溫熱的吻落在散發熱可可香氣的后頸上。 他聽見懷里的青年低著頭,用低到快聽不見地聲音,低啞地說—— “……咬我。” 殷紅的唇勾出滿意的弧度,尖利的牙齒抵住后頸,感受著對方清晰的顫抖,虔誠地閉上雙眼,像信徒的詠唱,嘆息道:“如你所愿,我的天使。” 后頸的刺痛讓沈陸揚悶哼一聲,但他咬牙忍住了,頑強地讓自己用雄性的方式沉默地承受。 但接下來信息素的注入,讓他這不切實際的想法只出現一秒就飛速破產。 和上次玩鬧似的淺淺咬破少量注入不同,這次的信息素是真的用標記一個alpha的量,瞬間打進血液。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仿佛透過虛偽的皮囊,徑直殺進靈魂落下烙印的感覺。 疼,特別疼,疼得沈陸揚連掙扎都沒有,眼淚就嘩嘩淌下來,他瞳孔放大,整個人像被釘在s級alpha的犬齒上,脊髓都在痛苦地顫抖。 他張了張嘴,想說我后悔了,要不還是算了吧,但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此刻,空氣里迷霧一樣濃稠的信息素變成了救命解藥,他大口呼吸著,汗水順著額頭滑落,企圖緩解一絲絲的痛苦。 過了不知道多久,或許很長,或許只是一瞬間,大量注入的信息素已經彌散在他身體的所有地方。 它們忽然由讓沈陸揚顫抖的瘋狂,詭異地同時轉為安靜。 下一秒,沈陸揚心臟猛地一頓。 撲通———— 酒精中毒,說的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眼前的場景全部模糊,腦袋里的思維被全部打碎,身體倒在對方懷里大狗似的蹭著,抱住脖子就想親。 鏤空的屋頂能看見星星,暗色的天空像謝危邯的瞳仁,深沉優雅地包涵萬物,讓每個注視的人都深陷其中,在享受美好后痛苦又愉悅地閉上眼睛,仰頭緊緊貼靠住靈魂的擁有者——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賣給了他。 掙扎中也只能用繃出青筋的手,緊緊抓住對方,試圖成為特別,擁有取回靈魂或是和對方交換的權利。 沈陸揚是幸運的那一個,他是最特別的。 他也是不幸的,因為魔鬼完成了交易,瘋狂而不計代價的,把自己的靈魂放在了他掌心。 沈陸揚感覺他真的醉了,像飄在云層里,被云層承托的四肢虛浮,又像落進了熱帶雨林,被鱗片濕膩的巨蟒纏繞。 記憶里最后的清晰字句是低沉好聽的嗓音,挨著他頸側,吐息灼熱地,低笑引導:“親愛的,哭出來吧,我會安慰你。” 他好像真的哭了,哭出聲喊出聲罵出聲,整個人被陌生的感受刺激得幾乎瘋掉,他記起了自己也是個alpha,還試圖用信息素反抗。 下場慘烈。 謝危邯包容了他對s級alpha的冒犯,反手還給他更加強烈的感受,讓他一個男人哭得天都塌了,啞著嗓子懷疑自己沒有明天了。 …… 酒店頂層,vip套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