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撿人這種事情,薛緋煙向來都甚重的很。 不會輕易將人往家里帶。 這年頭,并不算太平,接下來的那些年里,天災(zāi)人禍,外敵內(nèi)亂不斷,誰也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時好時壞。 即便她是個重來一回的人,也抓不準明天將會發(fā)生什么。 薛緋煙一面幫她揉腳,一面說道:“我不過一個半大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藏身的地方?老板娘您可真會說笑。” “我不是在說笑。” 在這里耽擱的時間越久,她越是不安。 “我今年避了太多的保護費,那幫人也不管過年過節(jié),昨兒去我家,破門而入,把我家都給砸了個精光,還揚言要把我賣到土窯子里去,換一個錢,是一個錢。 雖說她已經(jīng)不算年輕,可土窯子也不過是一個供沒什么本事心思又野的男人發(fā)泄的地方。 一兩個銅板一晚上,也算能賣得出價格。 “我的天爺啊!我這一把年紀,男人又死的早,唯一的一個閨女前兩年嫁了人,我若是真的被賣到了那個地方,連累我女兒在婆家抬不起頭,我......我還不如去河邊找一棵柳樹吊死算了,嗚嗚嗚......” 老板娘掩面哭泣,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可見這些日子她沒少哭。 薛緋煙沒那么好糊弄,按照她說的這樣,應(yīng)當是沒錢,所以沒交保護費,選擇逃命。 可方才,她緊緊地抱著手里的包袱,生怕別人來搶。 若里面裝的是金銀珠寶,那她說的話,便是前后矛盾。 若不是錢財細軟,那更是大有問題。 “你女兒呢?這么大的事情,你總得找個人商量一下才是啊!你就這么跑了,大過年的,你女兒找不到人,不會著急么?” 薛緋煙見著她的腳肉的差不多了,干脆松了手。 “再者說,你就這么跑了,你就不怕那些人找到了你閨女?屆時,事情鬧大了,你閨女豈不是更加在婆家抬不起頭?” 薛緋煙的問話過于犀利。 三言兩語便拆穿了婦人話里的漏洞。 “我......” 婦人怔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個小丫頭,好生厲害! 她咬著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出手,一把將薛緋煙推到在地。 薛緋煙一時不察,踉蹌倒地,那婦人直接用包袱捂住薛緋煙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香味毫無章法卻又帶著強勢闖進薛緋煙的鼻孔,直竄入她的天靈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