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余前。 洛陽。 寒風朔朔,冷冽如刀。 一隊隊披甲執銳,滿臉冰冷的的蒙古兵卒經過街道,宛若漫漫黑云般壓天穹,叫人忍不住想逃離。 而位于城中心汝陽王府內卻是鶯歌燕舞,笑語不斷。 大廳。 主位上的一名須發灰黑,體格健碩的中年大漢撫摸著胡須,大笑道: “哈哈哈哈……今日將那幫叫花子剿滅,都是仰仗了各位了。” “王爺言重了,我等也是聽了王爺之命,才能將那些逆賊盡數剿滅!要感謝,也是感謝王爺才是?!币幻麛啾劾险咝χf道。 “鹿先生說的沒錯,當是王爺領導有方。” “來來來,來我們敬王爺一杯?!? …… 聽著這些恭維的話,汝陽王不住撫須,眉眼喜色難掩。 “那些叫花子平日里和老鼠似的,難抓的很。 今日仰仗各位英雄出手相助,終于逮住,明日便將他們懸于城墻,叫那些逆賊知道,這就是和陛下,和大元作對的下場!” “無量壽佛,罪過罪過。” 一名身材高瘦,做苦行僧打扮的老僧眼眸低垂,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汝陽王微微一頓,皺了皺眉,寬慰道:“欸……金剛上師不必自責,我大元天意當興,這些叫花子不識天數,屢屢作亂,如此下場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名身材胖碩,穿著大紅僧袍,袒露著胸膛,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藏僧附和道:“是啊師兄,這些叫花子罪孽深重,犯上作亂,王爺也是事出有因。” 聽著二人的話,“金剛上師”膽巴并不言語,好似入定一般。 楊璉真迦知曉自己這個師兄是個認死理的人,逐漸沒了勸慰的心思,朝著汝陽王說道: “王爺,征南王讓小僧與師兄前來,是讓王爺幫忙拿下襄陽城。” 聞言,汝陽王蹙眉,以為蒙哥是想要洛陽守軍,心生為難。 “大師,難道征南王麾下有三十萬兵馬都拿不下這一個小小的襄陽城?” “王爺誤會了,征南王是想向王爺府上借幾位客卿。” 聞言,汝陽王將目光移動到鶴筆翁、鹿杖客二人身上,猶豫一會,點了點頭。 “征南王既需本王幫忙,本王定不遺余力協助,只是不知征南王想要幾人? 我這王府只有鹿先生與鶴先生是先天高人,其余幾位客卿雖實力不凡,可比之兩位,還是差了些許?!? 楊璉真迦滿意一笑,“王爺何必謙虛,家師與小僧說過。 鹿、鶴兩位先生,有一武功超凡的師父。 尊稱為百損道人,小僧主要想請的,是這位前輩?!? 聞言,鹿、鶴二人眉宇緊鎖,表情復雜。 百損道人前些日子在武當山與張三豐對了一掌,被逆流的“玄冥真氣”攻入心肺,至今傷勢還未痊愈。 沉默片刻,鹿杖客撫摸著鬢角小辮,神色自若,緩緩回道:“大師有所不知,家師云游在外,居無定所,我們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處,還請大師見諒?!? ‘呵呵,這鹿杖客說謊都不會面紅的,若非佛爺提前知曉了,怕是就被他糊弄過去了?!? 思緒收回,楊璉真迦從懷間取出玉瓶,眼眸垂下,看起來愈發慈祥。 “鹿先生,家師讓小僧將這枚‘靜氣丹’送與百損前輩。 這‘靜氣丹’有平復氣息之妙,導氣歸元之能。 若是百損前輩歸來,可與小僧說,小僧好將丹藥親手送到百損前輩手中?!? 鹿杖客與鶴筆翁心頭齊齊一震,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 “大師還請放心,家師歸來,在下定與家師細說?!? 楊璉真迦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 夜半。 洛陽城外,戒備森嚴的軍營。 “金輪,你不愧為金剛宗數百年難遇的奇才,竟將這龍象般若功練至第九層,當真了不得?!? 膽巴眉宇間滿是驚嘆之色。 “老衲能如此快修成這第九層,也是多虧‘帝師’數月前助老衲開悟,老衲不勝感激。 再說,與膽巴上師你比較,老衲可就差遠了。” 金輪法王雖感覺自己不容易,可對八思巴更是感激不盡,亦是曉得自己不是眼前這位精氣神合一的先天大宗師對手,連連謙虛。 膽巴輕拍金輪法王肩膀,老眸微垂。 “金輪不必自謙,家師說過,你天資在我之上。 假以時日,武功絕不會比我弱的?!? 噗—— 蒙古包的簾布門被掀開,走進一名身著大紅僧袍的僧人。 楊璉真迦不屑的瞥了眼金輪法王,走到膽巴面前,恭敬行上佛禮。 “師兄,那位百損道人來了,王爺請你……還有金輪,前去見他,商議襄陽之事?!? 楊璉真迦進來后,膽巴笑意收斂,輕輕點頭。 三人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軍帳。 蒙哥常年南征北戰,與士卒同吃同睡已是常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