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來酒店的路上, 許愿靠著原曜,抓緊時間又睡了一會兒。 小劉把兩人送上樓, 在電梯口道了別,說明天早上九點以后再來接他們。 原曜垂著頭,一副疲倦的模樣,再抬胳膊摟上許愿的脖子,給小劉說謝謝。許愿差點被他勒得背過氣去,往身側撞一下, 撞得原曜肩膀碰到墻上。 “你幼不幼稚?”原曜說。 “小弟弟還說我幼稚?”許愿反駁,再推他一把,“來勁兒了是吧啊?” 小劉遠遠望見這兩人走得搖搖晃晃,嘀咕道:“應該沒喝酒啊……” 視力不好了但聽力尚可, 許愿立刻回頭小聲喊:“小劉哥, 他太困了, 路都走不利索, 我扶他回去就行!小劉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自己打車過去也行……” “我得光榮完成組織任務,”小劉揮揮手, 還是不放心, “真沒事兒嗎你們?要不我在旁邊開個房……” “啊, 不用!”許愿恨不得把原曜背起來跑,“晚安!” 刷卡、開門、踩掉鞋帶松散的球鞋,再把許愿扛起來往床上扔,整個流程動作被原曜做得堪稱一氣呵成。 酒店房間插卡來電,脫了鞋踩在地毯上, 腳底毛茸茸的。整個房間充斥昏黃暖色調, 如月光透過深秋的落葉。窗戶半掩, 高樓閃爍陌生城市的燈光。 許愿眨眨眼,覺得他們倆像旅行來外地偷情的小年輕。 “你……你再折騰幾個小時天都亮了,”許愿推不開他,輕喘,扭頭不讓親,又躲不開,干脆用手掌把人整個臉都捂住,“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沒想到原曜馬上在他掌心舔了一下,濕濕熱熱的,驚得許愿收手,手剛一挪開,側臉就被原曜摁著親了一口。 許愿想屈起膝蓋抵他,“小流氓……”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原曜捏住他下巴,捏得許愿臉蛋嘟起來,唇色鮮艷,輕泛水光,是附了層水的紅玉髓。 許愿知道他想問什么,臉也紅了,艱難道:“你別惡人先告狀。” “你隨身帶著干什么?”一只手順著側腰撥開褲兜,修長手指從其中夾出兩片薄薄的塑料包裝。 “這叫有備無患,怕你哪天隨時隨地來感覺。”許愿重新拉上被扒下的校服外套,圓潤的肩頭半露,偏白膚色與大床相融合,更加刺激原曜的神經。 “隨時隨地?我有這么禽……”原曜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更在嗓子眼。 原曜動了動喉結,心虛地往后退半寸,沒什么用。 兩人于沉默中對視一眼。 許愿又開始蹬腿,抓過被子要蒙臉,強迫自己不去看原曜校褲下飽滿的一團,“禽獸,我沒錯怪你!” “那你帶這個,”原曜改變戰略方式,用指腹緩慢地揉搓他的耳垂,再俯下身,將那兩片東西捏著,磨蹭在許愿側臉,“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的意思么?” 那塑料片包裝輕薄,邊緣鋸齒狀,輕輕地刮在許愿白凈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淺淡緋紅,痕跡又很快消失不見。 許愿的呼吸隨著輕刮慢蹭而急促,如被黑夜點過眉心,顫栗幾分。 酒店的床太軟了。 比家里的床還要軟。 因為許愿嬌氣,于嵐貞總打趣說家里出了個豌豆公主,床墊用得比其他人更厚。許愿那張床鋪了兩三層墊子才夠他睡的。 他現在整個人快陷進柔軟中,舒服得想哼哼,又拼命咬緊牙關,認真答題:“我這不是怕進不去很疼嗎,萬一你像小說里寫的那種主角一樣獸性大發失去理智那不得疼死我……” 原曜從鼻腔里悶出一聲“嗯”,討食撒嬌似的拱他,呢喃道:“我現在就獸性大發了。” “你真不睡覺啊……” 許愿想跑,沒跑掉,腰被原曜捏著一翻身,整個人趴在了床上。 他的手臂在被套上下意識亂抓,突然摸到兩張身份證,是開過房后登記用的,一進房間便隨手扔在了床上。 廣西的冬天并不算寒冷,大多室內沒開空調,風蹭著月光自床邊悄然鉆入,鋪到許愿露出一截的后腰上,柔軟似油畫的筆觸。 他渾身一顫,如過電般酥麻,也不知道是原曜的呼吸灼人還是夜風太涼,渾身毛孔乖乖舒張開了。 原曜的校褲系繩墜落下來,搖晃在他眼眸間。 許愿不禁懷疑是不是他家那床真的風水不好,試了那么多次都沒進去,怎么這次到酒店就成了,以至于結束戰斗早,兩個人摟著一覺睡到九點過。 天朗氣清,有人敲響房門。 睡眼朦朧間,許愿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不在家里,下意識直接翻身下床,背肌挺直,坐在床邊盯著房門發愣,在敲門聲里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現在他們在酒店。 “怎么坐著?”原曜揉揉眼,手肘撐在床單上,被褥自他胸腹滑下,落至腰胯,露出常年鍛煉養成的勻稱腹肌,“誰敲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