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從祖地回來之后,白露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剛剛給祖師上香的時候,她分明了聽到了古怪的聲音,總覺得是有冤魂在哭嚎。 可是那里明明是云雪宗的祖地,云雪宗又是名門大宗,這樣的地方又怎么會有邪祟存在? 當(dāng)時副宗主和幾位長老都在,如果有那聲音的話,他們斷然都聽到了。 可是那聲音卻又是真真切切的,直到現(xiàn)在她依舊記得那哀怨的語氣。 一時間,白露已分不清是自己餓得幻聽了,還是那里真的有古怪。 她想找人商量一下,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皆是生面孔,而姐姐自從進入后山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 “真是的,還說來看著我修行,結(jié)果只顧著自己。” 走在這群新入門弟子的人群中,白露仔細去聽了,發(fā)現(xiàn)大家都很正常,并沒有提及那奇怪的聲音。 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祖地的那靈狐凋塑依舊杵在那里,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歲月,給人一種面目模湖之感。 沒走多久,白露忽然了看見了姐姐的貼身丫鬟羅心站在那里,她趕緊走了過去。 “羅心姐,你來了,姐姐呢?” 羅心行禮道:“二小姐,小姐她正忙著修行呢。這是她讓我?guī)Ыo你的凝氣丸。” “那個......” “二小姐,奴婢要回去伺候小姐了,就不打擾你了。小姐讓我轉(zhuǎn)告你,好生修行,別丟了白家的臉。 她希望你能盡快來后山,與她相見。” 說完這句話,羅心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白露一時有苦難言。 隨意吃了點不好吃的東西后,白露出來時已是黃昏天了。 宗門里的那處碧湖,被夕陽余暉映照得波光粼粼。 她走了過去,站在湖畔,若有所思。 這時,幾尾肥碩的鯉魚正在淺水處游弋,十分自在。 白露不禁思索著,這些天不是什么參汁高湯,就是冰雪蓮十二藥粥,嘴巴都快澹出鳥來,要不逮兩尾拿來烤? 你別說,她離家時可是帶著調(diào)味料的。 可是她很快發(fā)現(xiàn),那些魚居然主動游了過來,在她面前吐出了串串氣泡,像是在求食。 初始這些魚并不多,就十來只,可是后來卻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直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白露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因為她著實被嚇了一跳。 只見那些魚聚在一起,嘴巴張得老大,有的甚至冒出了水面,吐著泡。 它們看起來饑餓無比,像是很久沒吃過東西一樣,可是偏偏長得肥碩無比,有的魚鱗都脫落了不少,魚須子如肉管般掛在嘴邊,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給人一種歲月的腐朽感。 最主要的是,白露總覺得它們一直在看著自己。 那一只只魚眼籠罩在夕陽的余暉下,就像是某些躲在暗角里的陰冷目光,不懷好意。 白露不敢多呆,倉皇離去。 有好幾次她回過頭來看,發(fā)現(xiàn)那群魚依舊聚在那里張大著嘴巴,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就像是,就像是在給她送終一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白露渾身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選來選去選了個云雪宗是因為離家近,這種大宗門不會真有古怪吧?這么倒霉? 一時間,白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要不,明天問問師長? 是的,如今她也算入門了,該有師長來教導(dǎo)她了吧。 ...... 所謂“門房”,便是看門的人。 季缺是第一次當(dāng)門房,結(jié)果很快適應(yīng)了這角色,甚至有點喜歡上這份職業(yè)。 季缺的“師父”是一個姓羅的老頭兒。 因為悟性在積攢的原因,他擔(dān)心這份差事干不好,還專門拿出紙筆記下了重點。 門房的差事大抵是輕松的,只要沒外人來訪,只要找個椅子在那一坐,就能優(yōu)哉游哉過一天;而如果有外人來訪,那就審視一番,再放人進去。 有的時候,甚至還有點小權(quán)力,比如大門附近誰要是亂扔雜物砸壞了花花草草,亂吐痰破壞了環(huán)境,他都要管。 總之,一切為了宗門形象。 當(dāng)然,云雪宗有不少大門,季缺看的自然不是最外面那一個,而是煉丹房的。 煉丹房里有不少藥材丹丸,值不少錢,煉丹又是一件頗為繁復(fù)且須專注的事情,所以有必要有個門房看管。 最開始的一天,季缺做得挺順利的,看看門、問問人、傳個信什么的,輕輕松松,大半時間都是坐在那里喝茶。 中途遇到了一個意外,就是叫一個老頭兒把隨意亂扔的酒葫蘆撿起來,并讓對方把地上的酒水收拾干凈。 不收拾干凈不準(zhǔn)走。 結(jié)果老頭兒只是把酒葫蘆撿走了,灑在地上酒水管都不管,走時還瞪了他一眼。 “這臭老頭兒還挺橫!”季缺氣悶道。 要不是他身為臥底要低調(diào),他恐怕都要把這糟老頭兒按在地上用臉擦干凈了。 最后,他把這老頭兒的錯誤記在了本子上,之后就看羅老頭兒怎么處理了。 臥底雖然要低調(diào),可也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當(dāng)一個門房,太慫是不可取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