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能救活的縣民已被救得差不多了,應該和異物會有關的兩個人也被唐衣和季缺擊殺。 不過整個桑水縣根本沒有完全恢復運轉,人們心頭仍有不小的恐懼。 就像縣城周圍那些依舊彌漫的灰霧,久久不散。 這次死掉的熟人除了書院的老先生,還有衙門的薛捕頭。 季缺不是沒見過死亡,甚至可以說他帶給了不少該殺的人死亡。 可是想到曾經熟悉過的人忽然就離開了這片世界,他還是有點不適應這世界的殘酷。 目前放在兩人眼前的問題是,對于尋常百姓來說,穿過那段灰霧恐怕都是不小的考驗。 季缺和唐衣從那里面穿過來沒事,可不代表這些普通人沒事。 在沒弄清楚狀況前,兩人也不想這些鄉親去嘗試。 這一天清晨,唐衣提著那顆詭異的人頭站在了一片迷霧前。 就在接觸到那條詭異灰霧的瞬間,那顆像是玉石凋刻的人頭忽然張開了嘴巴,對著這灰霧就一頓狂吸。 在季缺和圍觀群眾的眼中,這顆人頭就像是在瘋狂吸面條一般。 四周是呼呼的風聲,沙塵彌漫,吹得眼前一片迷蒙。 一段時間后,那圍繞在桑水縣的灰霧就此消失不見,而那顆本來光禿禿的腦袋則長出了半頭頭發。 唐衣把那腦袋扔在了地上,再次拿出折疊躺椅,躺了下來。 季缺看著這顆頭顱,詫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衣聳了聳肩,說道:“我隨便想試試,沒想到就成了。你知道的,我運氣一向不錯。” 說到這里,季缺一下子想起了對方撿自己銀子的事,一下子竟無言以對。 灰霧散去后,桑水縣的問題暫時得以解除。 可是混亂并沒有改善,緣于灰霧散去的第二天,縣令帶著好些人直接跑了。 于是一下子,桑水縣連縣令都沒了。 后來找到了幾個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縣令受不了,去干老本行了。 季缺不禁問老本行是什么,結果得到的答桉是麻匪。 這一下,連唐衣都被整沉默了。 不過這不是季缺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因為從來到桑水縣開始,這詭異之事一直都帶著陰謀的味道。 而異物會幾個字剛好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在出發前,季缺就對林香織說過,這件事也許和聲東擊西有關,于是他們擔心降魔樓那邊會出現變故,于是馬不停蹄趕回了天仁城。 結果天仁城那邊果然出了問題。 林香織并不清楚季缺是不是隨便找一個理由搪塞她,進而和那個無恥的大胸“兄弟”唐衣重游故地。 可對于季缺的那個理由,她卻是放在心上的,很快告知了降魔樓。 季缺在北地分樓很有地位,于是身為他女人之一的林香織地位跟著水漲船高。 她說的話很快引起了重視,降魔樓內外不禁提高了戒備,甚至聯合了清氣司的人進行了一次排查。 這次排查可以說沒有任何道理,就因為季缺猜測的一句話。 可就是因為是季缺的猜測,這場沒有多大理由的排查開始了,結果還真讓他們查到了一些東西。 一股陰暗的勢力在天仁城潛伏著,同時又比較囂張。 囂張的表現為他們潛伏得并不徹底,或者說潛伏得十分隨意,很快就被清氣司的人查到了一處邪氣凜然的老巢。 眾人不禁以陳老實為首,對此發動了一次奇襲。 這次奇襲降魔樓自然是大獲全勝,不過依舊有兩人逃走了。 陳老實帶著人追至了一處隱秘的山谷,山谷后居然是一處有不少人居住的鎮子。 這鎮子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離天仁城并不算多遠,可是當時跟在陳老實身邊的有不少清氣司官員。 這些官員擅長探查,又在這一帶生活了不少年,對天仁城這一帶可以說熟悉至極,可他們卻從來沒有聽過附近有這么一處地方。 陳老實帶著三個降魔者進去了,結果兩天了都沒出來。 留守的清氣司官員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回來報信。 算來算去,陳老實一行人進去已超過了五天時間卻音訊全無,像是消失了一般,著實有些詭異。 后來有清氣司官員冒險進去查了一圈,依舊沒有什么收獲。 季缺聽著這個消息,面色越發凝重。 陳老實到底遇到了什么,現在還沒出來。 難道那挺起來仿佛桃花源的地方,是敵人的老巢? ...... 黃昏,殘陽如血。 山風呼嘯,吹開了迷霧,露出了一處群峰圍繞的山谷。 山谷內,灰白色的建筑依著平緩山坡而建,清溪從中穿過,水車緩緩轉動,一幅寧靜祥和的模樣。 只是明明離入夜還有一段時間,整個鎮子的街道上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家家戶戶窗門緊閉,有的人家甚至用木條將窗戶徹底釘死,像是關著什么可怕的事物。 偶爾有細碎的說話聲從屋里傳來,都像是有人在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 夜色降臨,整座鎮子一時寂靜得猶若墳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