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次,季缺三人準備讓寧紅魚出馬去套信息,他們負責掩護。 因為寧紅魚雖然來過這里,并和季缺住了幾天,卻并沒有在觀主陳鯉和丹靈子面前露臉,是個“新人”。 這么久沒來,長虛觀依舊是那般,仿佛連天氣都是相似的。 季缺和寧紅魚很清楚,整個道觀就像是活物,即便你弄出一些傷口,都可能愈合,恢復成最初的樣子。 落葉飄零在廣場上,帶著**的味道,天光透過樹蔭投射下來,十分暗澹。 那棵大樹之后,每天都會有一頭懷孕的麋鹿,被新生的丹靈子牽出來,供這陳鯉食用。 仿佛這里不變的,唯有這位觀主陳鯉。 季缺和寧紅魚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可依舊能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惡意。 王尊者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如一個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進入這長虛觀后,季缺已然隱匿在了暗處,而寧紅魚則和王尊者去向了觀里。 “有人嗎?”寧紅魚開口問道。 她的聲音在觀內回蕩起來,顯得有些瘆人。 片刻之后,一點掃地聲在大殿后方響起,算是給了他們回應。 寧紅魚和王尊者穿過了大殿,很快看到了一個手持掃帚的道人。 那道人站在一棵如華蓋的桑樹下,一身藍色的道袍很素雅干凈,可是你一眼望去,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他的胡子。 他的胡子很長,差不多已垂到了膝蓋位置,所以你第一眼看去,總感覺他在拿胡子和掃帚一起掃地。 與之同時,道人很瘦,給人一種他身上的精華全部被胡子吸收了的錯覺。 這時,那道人看見寧紅魚和王尊者后,不由得施了一禮,說道:“小觀難得有貴客到訪,請問兩位居士所為何事?” 季缺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總覺得是當初的重復。 只是當時和這道人對話的是他,而如今變成了寧紅魚。 寧紅魚按照計劃,恭敬回了一禮,說道:“晚輩前來找觀主陳鯉打聽一些事情。” 長須道人陳鯉一臉溫和道:“在下正是陳鯉。” 之后,和季缺來的那次一樣,寧紅魚和王尊者就被迎進了那間藏書房里。 季缺依舊潛伏在外面,沒有動彈,甚至來呼吸都靜止了,宛若一塊被遺忘在暗處的石頭。 不過他依舊在觀察著周圍,甚至循著記憶玩起了“大家來找茬”的游戲。 不管第幾次來這里,這座長虛觀仿佛依舊是這般。 躍過那門簾,依稀可見那座只有一只下巴,長須卻齊膝的天尊像。 季缺仔細看了一陣兒,覺得這天尊像好像比之前老舊了一點。 特別是那凋刻出的胡須上,有了一些不起眼的裂紋,這是之前的他沒有注意到的。 嗡嗡嗡...... 落葉遍地的院子里,時不時響起一點蒼蠅嗡叫的聲響。 葉子上,偶爾會有一兩只綠頭蒼蠅冒頭飛過,可以算是這院子里唯一能動的生命,卻給人一種腐朽的氣息。 藏經室內,寧紅魚按照計劃,循序漸進的詢問著有關人參果樹的事。 此刻,信息也到了關鍵時刻。 “前輩,五莊觀到底是什么樣的?那里真的有一棵人參果樹嗎?”寧紅魚問道。 那陳鯉搖頭,神情一時有些痛苦,說道:“我記不清了,只是回想起來,依舊會感到恐懼。” “那前輩,恕在下冒昧,你是如何陰差陽錯去到那里的?”寧紅魚追問道。 觀主陳鯉的神情變得越發痛苦,說道:“那日我在萬壽山里,遇到了一片田。” “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