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歸期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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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想著此番我怕是贏不了,心思一動,蹲下身來,指尖都已經插入了沙土里。又恍然驚醒似的站起來,拍打干凈手上的土。
雖說我并不像父兄似的死腦筋,本就小他兩歲,用點手段也無可厚非,可不知為何,心里竟是不愿的。
遠遠又聽見鼓聲,我沒再逗留,快步趕了過去。
那少年扛著一把薄脊刀,勁裝疾服,站在比武臺正中央,臉上不可一世的模樣很是欠教訓。
我執槍從底下翻了上去,看了他一眼。他卻正眼瞧都沒瞧我,道是:“賀某來此要討教的是秦家槍,閑雜人等還是避遠一些,刀槍無眼,傷著便不好了。”
這廝質疑我便罷了,哪個給他的膽量叫他質疑我手里這把槍?我怒極反笑,不欲與他啰嗦,槍頭往前一挑,直接攻了上去,槍尖險險劃過他喉嚨。
他雙眼一亮,橫刀來擋。底下一片叫好聲。
我們來來往往幾個回合,途中我被迫接了他一刀,震得我虎口發麻,險些將槍脫了手。這才發覺他果真是有本事的,若是耗下去怕是我要把面子丟個干凈。
既是力量相差懸殊,那便只能以巧取勝,能一兩撥千斤絕不用四兩。
他刀風劈到了我面上,這一刻我福至心靈,槍尖柔柔往前一探,又倏地凌厲而下,如攜雷霆萬鈞,“嘶”地一聲,他胸前衣襟被劃破一道口子。
本是該一鼓作氣的時候,我卻有些恍惚。好像有人在我耳邊念著“你既想它是流風回雪,那便求的是以柔而起,而后急轉直下。”,有梅花飄然自枝頭躍下,那人的模樣在一團光暈里,我瞧不真切。他往后退了兩步,手中梅枝在地上點了點。我不禁跟著往前兩步,想看破那層層光暈。
忽的一聲暴喝喚醒了我。刀面自我臉頰旁滑過,只毫厘之差。鬢邊一縷碎發被切斷,能感受到刀勢已經銳減下去,可向下的慣力太大,一時收不住,眼看著就要劃上我脖頸。有劍鞘自旁邊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探過來,刀被隔開,遠遠飛下比武臺,斜插進沙地里。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在比試途中走了神,怕真是不要命了。
大哥一把將我拉到身后,臉色很是不好看。我自知理虧,弱弱地開口喚了他一聲,“大哥...”
大哥一改常態,狠狠瞪了我一眼,“你閉嘴。這筆賬待會我跟你仔細算算。”又轉過去,冷冷看了一眼賀三公子,道:“這論起來,賀公子比安北年長了兩歲,即便是比試,也是該照顧著些的。賀公子刀法精湛,難不成是為了取舍妹性命而來?”
賀三公子燒紅了一整張臉,長長行了一揖,“方才是賀某沖動了,不知與我比試的是秦小姐,實在是冒犯了。改日定當登門賠罪。”
我望著地上落的幾根發絲,心疼不已,也沒聽進去他們又你來我往地講了些什么。
大哥轉身下了比武臺,淡淡瞥了我一眼,我便明了,這是要我待會自己去請罪的意思。
那賀公子行至我身邊,與我隔了一段距離,一同往下走,又賠了一遍禮。我本也無甚大礙,剛想著安撫安撫他,他卻道:“秦小姐方才,莫不是有意放水?”
我被噎了一噎,忙說:“不是不是。”
他腳步頓了一頓,“明明你已柳暗花明,為何站在了原地,還往刀口上送?”
我又強調了一遍:“當真不是。”見他面色依然不信的樣子,只好說:“我只是有些晃神分心了...”
看他面色終于從不信變成垮了下去,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與人比試的時候走神,還非要說出口,說是沒不把對方放在眼里,我自個兒都不信。真是越描越黑。
想著今日怕是不合適多說話,我索性依大哥說的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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