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著秦蘊葉這位親姑姑照看老太太,秦爾思總算可以稍微松快些了。 但即使是這樣,秦爾思也是秦家孫女輩里來的最勤快的一個。 可以說是除了吃飯睡覺外,就在安壽堂里。 到了三月份,陶氏開始忙著給秦時晙打點行裝了。 秦時晙要參加今年四月二十日,在晉陽州府舉辦的院試。 因為之前結(jié)保報名的事情,秦時晙和秦時暄兩兄弟鬧得很不愉快。 秦時暄見陶氏絲毫沒有對自己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干脆撕破了臉皮。 與好幾個要好的同窗自己雇了車馬和鏢師,準(zhǔn)備提前上路。 這年月里,哪怕是同在晉陽州,走官道也是可能遇上匪類的。 有名有號,識得秦府招牌的匪類,算少數(shù)了。 隨時準(zhǔn)備干完一票,好回村里娶妻種地或是遠走他鄉(xiāng)的,才是大多數(shù)。 這類人,你和他說什么官宦世家,什么官至大學(xué)士,都是聽不懂的。 只知道殺了你這肥羊后,身上的銀錢可以過上許久的好日子了。 故而秦時暄和他的同窗特意請了有名的鏢師,隨行的還有十個力能搏虎的壯漢。 也不知道秦時晙是怎么想的,居然在秦時暄臨行前找到了他,大有兄弟話別的意思。 秦時暄穿著厚厚的冬衣,為防止外出惹來賊人覬覦,他穿得很是簡便。 秦時晙還是一身暗黃雕花天鵝絨鶴氅,束起黑發(fā)的是金線縫就的鶴羽冠。 “暄哥兒,我這些日子始終輾轉(zhuǎn)反側(cè)。” “你就那么恨我嗎?” 自從被嚴(yán)理群當(dāng)著薛教諭的面扯下臉皮后,秦時暄便無意在隱藏什么了。 他摩挲著這些日子以來,不斷抄寫《大方廣佛華嚴(yán)經(jīng)》而又痛又癢的凍瘡和繭子。 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陰沉:“我恨你。” “我從小就恨你。” “人人都說,抱孫不抱子。” “同樣是祖父的孫子,但是會在過年時候坐在他的膝上,由他親自喂點心的。” “只有你。” 秦時晙沒想道,這么一件微小且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事,會被秦時暄記這么久。 他想勸說什么,但是還沒開口,就被秦時暄給打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