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也是上一世她短短二十年間,唯一和她最親近,對她來說最重要之人——安嬌然誕生的日子。 她跟在那老大夫和小廝身后到香霏院花廳時,廳中已有好些人在了。 安九抬眼看去,偏廳中除了好幾名大夫圍坐在花廳中央,低聲探討著如何給白姨娘接生的方案。 說來也怪,她那個時時刻刻標榜自己賢惠大度、善良仁慈,大家主母風范的母親王氏,居然沒有來這香霏院中立好人妻牌坊,倒是讓安九詫異了一下。 里屋是產(chǎn)房,內(nèi)有白氏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喊傳來。 安九抬腳進屋。 正在這時,里屋的門忽然被一嬤嬤大力撞開。 只見她腳步跌跌撞撞,雙手染血,臉色蒼白如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隨手抓住一個丫鬟的褲腳大哭道:“二姨娘她難產(chǎn)大出血……暈過去了,產(chǎn)婆說……,大小只能保一個,還還請速速去稟報侯爺做找個神醫(yī)來救救我家苦命的二姨娘……嗚嗚……。” 安九聽到婆子的話,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前世,這白氏就是在她進安府前兩個月拼死生下安嬌然后,血崩而死。 安嬌然也被母親王氏抱去她院中,記在名下親自撫養(yǎng)。 想到前世,白氏死后第三個月,她的兄長白慕楓就在軍中立下大功,被皇上親封為車騎大將軍。 那白慕楓為感念王氏對其外甥女的撫育之恩,在隨后的奪嫡之戰(zhàn)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與安郡侯府同一戰(zhàn)線,并對她母親王氏如長姐般尊敬,每每得到什么好物,都會第一時間送來安郡侯府贈與王氏把玩。 她曾以為,一切如她那個好母親所說的那樣,她所做種種都是在一步步為她搭橋鋪路。 直到后來,她看到那個擁有全京城最美仙女之稱的二妹妹,身穿鳳袍,坐著鳳轎,高揚頭顱從她的刑場走過。 她那個好母親更是坐在鳳轎旁的華頂馬車上,不曾側(cè)頭看她一眼,連同他的好父親也未曾施舍半分眼神給她時。 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不過是騙局,她不過是父母心中,讓安郡侯府更進一步的踏腳石,一顆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想到此,安九側(cè)頭看向產(chǎn)房方向,眼中劃過一抹暖意,“嬌然,既然老天給了姐姐重活一世的機會,姐姐又怎么會輕易讓你的娘親丟下幼小的你而去。” 這時,屋外也進來一個婆子,安九認識,那是她母親身邊的一個得力嬤嬤,蔣婆子。 蔣婆子進得花廳后,勁直走向那跪在地上的嬤嬤,道:“杜嬤嬤,老爺吩咐我來傳話,若實在不行就保小吧,大人既然沒有福氣長久陪在老爺身邊,那就只有聽天由命,盡力就好,小的可是候府血脈,有多金貴自不必我說,你也是知道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