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朱允熥對王登科和馮朝陽恨得要死,但還真沒理由殺這兩人。 哪怕是按照大明律,殺這倆人的理由都不充分。 因為這兩人只是貪功,還真沒有實質性的貪污。 王登科為了給自己這個皇太孫掙錢而違規,馮朝陽則是為了巴結自己這個皇太孫,配合王登科亂搞…… 如果非要追究,他這個皇太孫才是第一責任人。 因此,朱允熥只能想法子折磨兩人報復,沒法動用大明律。 除非他像老朱那般,直接來個皇權特許,殺了也就殺了。 然而,朱允熥跟老朱不一樣,他要臉…… 朱允熥對兵部那幾只鬼輕拿輕放也是基于此。 他們老朱家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朱門酒肉臭,憑啥要求別人勒緊褲腰帶跟著他們家干工作? 朱允熥也知道自己這個思想要不得,但他也沒辦法。在見識了另一個記憶里的某些開國領袖的感人事跡后,他就咋看自家人的做派咋不順眼。 太寬以待己,嚴已律人,太雙標了…… 孔訥本想說教一番朱允熥,卻不料被朱允熥拿著自家老祖宗的話給反說教了。 朱允熥引用的那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家老祖宗說了,如果能夠求到富貴,就算給人家趕馬車他也樂意。要是不能,那就自己想干啥干點啥。 孔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里對自家老祖宗的怨念+999。自家這老祖宗也真是的,沒事說那么多話干嘛,搞得自己連辯駁都辯駁不了。 「咳咳……」 「殿下,話不能這么說……」 朱允熥歪著腦袋問道。 「那該怎么說?」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殿下,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 「孔太傅,你家祖宗還說了,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 孔訥聽到這話再次傻眼。 這學生沒法教了,他說一句就有三句等著他! 「殿下,您好自為之吧,老夫去找陛下去……」 朱允熥聞言翻了翻白眼,滿臉不屑地道。 「還以為你真是什么大儒呢,原來就這點本事呀,說不過學生就找家長……」 孔訥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又折了回來,氣哼哼地坐在椅子上。 「老夫不會去找陛下告狀的!」 「你們開會吧,老夫旁聽總行吧!」 「事無不可對人言!」 「哼哼!」 朱允熥當然想說「不行」,但聽到這老頭后一句話,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也就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當然可以!」 「但我估計你未必能聽得懂!」 孔訥聞言也翻了翻眼睛,心道自己雖說不管事,但在朝堂上也混了幾十年,還有自己聽不懂的內容? 然而,在朱允熥跟幾個師傅開口后,他發現自己還真聽不懂。…. 那些字單獨拎出來,他肯定都認識。可一旦連起來,他就聽了個一臉大寫的懵逼。 「楊師傅,孤這次去江浦縣考察供銷社之事深感痛心,為何孤已經明確地跟他們說了,這東西不以盈利為目的,他們還拼命地給孤撈錢?」 「難道咱們組織架構出了問題,亦或者精神文明沒跟上,沒有統一思想,統一認識,這才致使王登科等人枉顧孤的命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