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在里面嗎?艾維?”安室透又敲了敲門。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 “再不回答的話,我進來了?”安室透繼續敲門。 里面除了水聲以外,再沒有別的聲音傳來。 于是安室透撞開了洗漱間的門。 他透過半磨砂的玻璃門看見了艾維克利爾的身影。 穿著睡衣的艾維克利爾就坐在花灑的下方,雙手抱著膝蓋,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已經被水淋的渾身濕透了。 哪怕是他撞破門進來的動靜,也沒有引起對方的絲毫注意。 “艾維?你在做什么?”安室透看著坐在浴室地上的少年,放輕了聲音。 對方卻沒有理會。 安室透緩緩吐出一口氣,關上了花灑,看了看周圍,從一旁拿出了干爽的浴巾,從頭將少年蓋了起來,隨后將人抱出了浴室。 他將被浴巾裹著的少年放在了床上,用干毛巾給對方擦著頭發,隨后又找來吹風機為對方吹干頭發,以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吹風機的暖風仿佛喚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 他的睫毛顫了顫,看向了安室透。 “……透哥。”他聲音有些顫抖。 蒼藍色的眼睛像是兩塊漂亮的玻璃,當眼中溢出淚水的時候,玻璃就有了裂痕。 安室透的眼神落在了少年的脖頸,他握著吹風機的手僵了僵,移開了目光。 艾維克利爾沒有戴項圈,所以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凹凸不平的疤痕就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眼前。 那樣并不平整的疤痕甚至也許不是用銳器造成的,而是用某種遲鈍的物體,一點點割出來的。 他覺得這道疤痕有些過于刺眼。 明明艾維克利爾是個人,但是當他在浴室的花灑下看著被淋的渾身濕透的對方時,他卻覺得自己看見的是一只被人折磨虐殺到傷痕累累,最后被丟棄在大雨中死亡的幼犬。 他一只手為對方吹著頭發和衣服,一只手摸了摸那道疤痕,垂下了眼眸,遮掩住其中復雜的情緒。 “發生了什么?能告訴我嗎?”他刻意放輕了聲音。 “好重的血腥味啊,透哥……”白發的少年眼神恍忽。 “人怎么能流出來那么多血呢?”語氣疑惑,像是在問安室透,又像是在反問自己。 “你殺人了嗎?艾維?!卑彩彝覆粍勇暽睦^續問道。 “……我……殺人了……”白發的少年仿佛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我殺了我的姐姐。”他的表情有些驚恐。 安室透的眼睛卻變得十分幽深。 “她再也不會對我笑了,再也不會給我買衣服了,也再也不會摸我的頭夸我是個好孩子了……”白發的少年輕聲呢喃。 “我不是好孩子了……”身體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