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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歲：“……”

    接過卷子的時候、林一禮順便從她的文具盒里找了一張紅筆出來給他評。

    很好。

    第二題林歲就錯了。

    林一禮深吸一口氣、在思考她要如何把這種她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題來給林歲掰碎了講。

    沉吟許久、林老師就開課了。

    “你看這題、你把你的做題方法在紙上給我寫一遍。”

    “……”

    林歲頂著羞恥唰唰唰地在紙上寫。

    林一禮：“……”

    她覺得她的高血壓都要升上來了。

    林一禮深吸口氣，就著林歲的方法跟他講他哪里不對。這題要怎樣入手、如何水到渠成地把答案算出來。

    林一禮唰唰唰地講了許多。

    然后、

    “聽懂了嗎？”

    林歲一臉茫然地抬頭。

    林一禮一看他的眼神就曉得了：“好的你沒懂。”

    她看見林歲的眼里有一種清澈的愚蠢、一種未被知識浸染擁有著原始欲望的美。

    ……

    ……

    駱清淺了解了一下高中文理分班的知識。

    文科男理工女別的科目不會就可以不學(xué)了、倒也不必強求。只是林歲的數(shù)學(xué)、一一的英語還是要多學(xué)學(xué)、再提高一點分數(shù)。畢竟是主科、總不能太拖后腿不是？

    學(xué)校香樟樹遮蓋的英語下、林一禮靠著樹干在很痛苦地啃英語單詞。林歲則是被強令著刷數(shù)學(xué)卷子。

    “淺淺姐、”沒一會林一禮就開始哀嚎了，“我背了又忘。”

    駱清淺：“那就不停地背。”

    林一禮：“……”

    聽林一禮抱怨完、駱清淺又轉(zhuǎn)頭瞟了一眼林歲。男孩子倒是沒有太多的怨言、但是他的整張臉都是紅的。不知道是被曬的還是因為寫不出來數(shù)學(xué)題而被急的。

    林一禮把單詞書往臉上一蓋，她仰著頭，悶悶地和駱清淺談起未來。

    “你選文還是選理？”

    嗯……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想都學(xué)學(xué)。

    駱清淺偷偷瞟了一眼林歲、然后說道：“可能是文。”

    林歲眼睛一亮，看向駱清淺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嗯？他以為駱清淺會選理的。

    “啊——”

    林一禮明顯失望了。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學(xué)理了？就林歲這水平，他肯定妥妥的文。而她也不可能放棄自身的優(yōu)勢去跟著他們一起學(xué)文。要真這樣、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果然三個人的友誼對我來說還是太擁擠了。”林一禮悶悶地說道。

    駱清淺安撫她：“怎么會呢？我和你的友誼跟你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歲在一旁不吭聲。

    林一禮就對著林歲炫耀：“看吧、我才是淺淺姐姐最好的朋友。”

    林歲詭異地開心，難得附和了林一禮一聲，沒跟她爭。

    這有什么好爭的。

    他才不要和駱清淺做朋友。

    林一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自討了沒趣后又繼續(xù)纏著駱清淺說話、企圖以這種方式來逃避背單詞的噩耗。

    “淺淺姐為什么不學(xué)理啊？你理科那么好。”林一禮問道。

    駱清淺：“可是我文科也挺不錯啊。”

    林一禮：“……”

    不想和這人說話。

    駱清淺又笑道：“開玩笑的。不學(xué)理的原因是我不太喜歡理科。理科對我來說太枯燥了些。”

    林一禮：“……”

    這話絲毫沒有安慰到林一禮。看看這人生差距，不喜歡還能學(xué)的這么好。

    羨慕。

    林歲突然插話：“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高一下學(xué)期才分文理。我們總得進入高中后學(xué)一段時間再看看天賦吧。萬一高中的課和初中的不太一樣呢？”

    如果駱清淺文科成績不好的話、那她再學(xué)文屬實是沒有必要。

    他們都有更加廣闊的天地，而不必拘泥于這一時。

    ——

    盛夏結(jié)束的猝不及防，再開學(xué)的時候三人就都高一了。

    按照各人的擅長，林一禮選擇理、林歲選擇文。駱清淺依然是六邊形戰(zhàn)士，按照她的喜好、她還是跟著林歲一起進入了文科班。她確實是不太喜歡理科。

    蘇明月把駱清淺換下來的校服給洗了。

    女孩子的校服的衣袖上有兩個很明顯的英文大寫字母——“l(fā)s”。

    蘇明月：“？”

    蘇明月看了一眼、把這兩個大寫的字母在腦海里拼了又拼、然后她就嘆了口氣，默默把她的校服塞進洗衣機。

    女人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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