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更準確的說,他是被這番話給嚇到了。 可瞧著對方的模樣,言語不似作偽,不由得,老人有些恍惚。 想起十年前,他剛搬到這,打算在這小小的梧桐城里隱居養老,了此殘生。 沒曾想,第二天,就有個老成的小孩童出現,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巨額銀子和從未見過的烈酒找上門來,提出了一個聞所未聞的要求。 往其身上鐫刻陣法,用以封印妖魔。 讓人奇怪的是,他搬來這里才兩天,從未跟任何人透露過自己陣法大師的身份,這人是怎么知道的。 帶著各種各樣的疑問,老人每個月都會為準時帶著錢、酒、有趣的閑書以及陣法材料而來的少年進行鐫陣。 直到近兩年,妖魔復蘇,喚妖師這一職業的出現,他才明白了些。 鐫陣于身,將妖魔封印于體內并達成契約,借助妖魔的力量戰斗,被稱為喚妖師。 可疑問并未減少。 十年前妖魔尚未復蘇,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生物,喚妖師也是這兩年才出現的職業,何以有人提前數年知曉。 而這么長的歲月,孩童變成了少年,身上鐫刻的陣紋越來越多,耗費的金錢也越來越多。 他擁有了寬闊的道場,年輕人所穿的華貴衣裳卻變成了粗布麻衣。 就算這樣,這人每個月仍舊如期而至,只顧鐫陣,從未打算契約第一只妖魔,以至于在修行上毫無進展,自身戰力與凡人無異,不得已貧困度日。 老人一直很好奇。 市面上供以契約的妖魔不少,以陸離曾經的財力,不愁找不到合適的,為什么要把所有的錢浪費在鐫陣上。 有時候問了問,對方只是笑著說,身上的陣法不夠多不夠強,壓不住想要的妖魔。 壓不住? 老人一直不信。 那些個復雜玄奇的陣法刻在身上,他敢保證,只要在這世界出現過的,能能夠用以正常契約的妖魔,就沒有壓不住的。 不過他也懶得追根問底,作為一個退休的老頭,只要有好酒他就滿足了。 就這么,他就為這個謎一樣的人鐫陣了十年,突然就等到了這一天。 老人興奮地漲紅了臉。 “契約后記得給我開開眼,我請你喝酒。” “當然。” 陸離起身拜別,離開道場。 沿著城西的方向一路前行,走出內城后,周邊的建筑逐漸破敗,低矮的平房散在荒草萋萋的泥地上。 再往前是荒無人煙的郊外,遠處連綿的群山燈火閃爍,人影閃動。 斬妖司在此拉起了警戒線,負責看守的小吏們靠在樹下,身旁立著一個大大的牌子。 【郊外有妖魔出沒,禁止通行,違者后果自負】。 “有什么好看的,那是斬妖司在除妖呢,走走走。” 小吏們以為又來了個好奇心泛濫的路人,不耐煩地揮手驅趕。 “嗜血蝠果然出現了。” 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陸離目光微動,并未久留。 他轉過身,沿著小路返回。 依舊是低矮的平房,密集的矮小屋子集成了一條條的小巷。 鉆過小巷,陸離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一間屋子,進門,躺在床上,虛空一點。 一陣無形的文字兀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乾寧二年,陣法大師徐鋒離開帝都天啟,隱姓埋名居于梧桐城。】 【乾寧十年,妖魔開始復蘇。】 【乾寧十一年,第一個喚妖師出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