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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言剛要說聲好，剛報出名號的王向東便被人推了一下。

    “大家冷靜，大家冷靜。”陳如慧喊道。

    “冷靜你媽！”

    人群中，有人給了陳如慧一腳。

    陳如慧慘叫一聲，跌坐在地。

    王向東趕緊彎下腰去將她扶起來。

    “打他！”

    “就是這個狗東西不作為，我們才這么慘的！”

    “死人了你跑出來作戲，你還是人嗎？”

    趁著王向東彎腰，有人偷偷給了王向東一腳。

    隨即，大家都罵了起來。

    王向東護著陳如慧，兩人緩緩站起來。

    不過這時候已經有人撕了不少醫院開的單子，灑在了王向東夫妻身上。

    白-花-花的碎紙屑，有些像是六月飄雪。

    “對不起。”王向東將妻子擋在身后。

    陳如慧輕搖了搖頭。

    她知道王向東這幾年有多苦。

    王向東沖她笑了笑，而后看向一臉憤慨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們。

    “大家好，我是衛生局的負責人，王向東。”

    王向東又自我介紹了一下。

    “唬誰呢，你是負責人又怎么樣。”

    站在后面的人冷哼道。

    “就是，是負責人了不起啊，還不是我們給你的權力。”

    “負責人，呸，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人群嘈雜，一群人躲在里邊開罵。

    王向東的臉色難看至極，但他卻沒有生氣。

    他的臉上，滿是慚愧。

    盡管河洛醫療系統的事不能賴在他頭上，但他始終是一點事都沒做成。

    在其位謀其政，他怎么說都算是失職。

    “各位，對不起。”

    王向東很鄭重地沖所有人鞠躬道歉。

    人群里嘈雜的聲音不但沒有消停，反而更大了。

    “裝什么呢？”

    “哈哈，出了這么大事，說聲對不起就想蒙混過關？”

    “我們可真是好糊弄啊，一條人命，換一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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