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另外,根據趙青的感應探察,她五臟身神對應本體的強度,似乎比一般典籍中記載的比例高出了不少,或許與先前對臟腑神經的改造有一定關聯? …… 乘著神兵飛入了空中,簡要地實驗著突破之后招式的威力變化,并思索著能否開創出一門可應用空中立體性的升級版“凌波微步”,趙青心念微動,同時考慮著此次北伐突厥的情況。 假使自己不親自出手,以起到鍛練手下軍事能力、給許多人以晉升之階的效果,但突厥人縱橫草原的強大實力,卻并非先前統一中原時遇上的割據勢力可以比擬。 畢竟,自己推進的速度實在太快,除了早就起義、實力不錯的瓦崗寨外,竇建德、杜伏威、李子通等都還沒怎么發展,李閥、薛舉、李軌等勢力甚至尚未起兵,實際上并未遇上過真正的強敵。 李密之所以被剛裝備戰車的新式軍隊打得慘敗滅亡,故然是實力不及,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在于,這是新型武器第一次現世,沒人知曉該如何應對抵擋,短時間內自然顯得無敵。 但隔上了幾個月,面臨的對手又是軍力強悍、有著游牧對農耕優勢的突厥,且遠征草原需要考慮到復雜的地形變化,想要像過往那般輕易取勝,只怕沒那么簡單。 在大草原上,一個民族的衰落,代表另一個民族的崛起。 自突厥大汗土門、室點密興起,統領十大族酋,率兵十萬,擊敗柔然,建立一個比古代匈奴領域更遼闊、聲威更強大的游牧汗國,設牙帳于都斤山,草原諸族無不懾服,后雖分裂為東西兩個汗國,可是在大草原上仍是從無敵手。 而隋末時中土大亂,更因楊廣三征高麗,弄到北方民不聊生。種種原因之下,例如不堪苛稅,又或逃避兵役,躲避奸吏,不少軍民越過長城,逃入東突厥去,既使始畢可汗實力大增,也令他清楚把握到中原的形勢。 現下,東突厥已達到了“控弦且百萬,戎狄熾強,古未有也”的地步,契丹、室韋、吐谷渾、高昌皆役屬之,可謂“分置官司,總統中國,子女玉帛,相繼于道,使者之車,往來結轍。自古蕃夷驕僭,未有若斯之盛也!” 純以軍事實力而論,就算先前隋末的各大割據勢力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單個東突厥的對手,更別提還有另一個僅是稍遜半籌的西突厥了。 反觀安國這邊,才剛剛完成名義上的統一,基本上沒法動用地方上的軍隊,只能調動少量原有的軍力,連東突厥扶持的大度毗伽可汗梁師都、定楊可汗劉武周都尚未拿下,現在就發動北伐遠征,看上去并非適宜的時機。 實際上,繼承了隋朝的各大糧倉,且對農業生產上頗有所改進,現下中土的百姓在糧食方面上并未遇上什么大的問題,于布料上更是遠比過去所得的更多,基礎的日用品供應充足,因此方可令天下得以安穩。 不過,涉及到另一與民生經濟息息相關的貨幣問題上,解決起來就要復雜得多了。 眾所周知,雖然朝廷將鑄幣權收歸國有,但由于貪腐等因素錢幣的質量參差不齊,且在數量上一直不足以流通市面,因有利可圖,民間私鑄的情況屢禁不絕。 王朝末年政局動蕩,官府自己也在亂鑄貨幣掠奪財富,比如楊廣就把自家的五銖錢銅量減重了大半,加速了幣制混亂,民間私鑄貨幣更是遠比正常時期盛行。 而由民間私爐錢的質量大都低劣,以減重和降低銅成色的方式,偷工減料壓下成本,結果劣幣驅逐良幣,出現了大批貨物價格飛漲、商品交易停滯的狀況,令全國經濟逐漸崩潰,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 正如《隋書·食貨志》所載:“大業已后,王綱弛紊,巨奸大猾,遂多私鑄,錢轉薄惡。初每千猶重二斤,后漸輕至一斤。或翦鐵鍱,裁皮糊紙以為錢,相雜用之。貨賤物貴,以至于亡。” 因此,盡管在糧食等方面供應充足,但不花上大量時間回收舊朝五銖錢、民間私爐幣,將其重鑄成新朝高質量的法幣,民生經濟就不能得到快速的復蘇,整個國家的生機活力也沒法被徹底喚醒。 如果直接廢除前朝貨幣,本來就蕭條混亂的經濟秩序就會出現嚴重問題,朝廷也會因此而增加很多事項,造成自上而下的混亂。所以需要有一個平穩的過渡過程,讓普通人手中的舊錢可以繼續使用。 總而言之,為了給經濟衰落的時局中注入一針強心劑,趙青對此次出征突厥的軍餉開得格外充裕,直接用上了楊公寶庫和大汗墓內儲藏的黃金,比銅幣要保值得多,采用自愿募兵制的方式組建新軍。 拿突厥大汗陪葬的百萬兩黃金作為軍費,將其用來攻打突厥,不得不說挺有點別樣的味道。 而在得知軍餉龐大的數量之后,原本很多對突厥人畏之如虎的民眾,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紛紛報名參軍希望加入其中,有狂熱想建功立業之人,有感激趙青讓天下恢復太平之人,也有深恨突厥人劫驚的報仇者…… 不過,兵不在多而在精,包括原有的部分精銳在內,這支軍隊的規模被限制在了十萬人的數量,但由于列裝了開發出來的各類新式武器,且有大批武學高手隨行,整體戰力絕不下于古往今來任何一支強軍,甚至還要更勝出許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