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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隱約傳來一道非常輕微的細碎鈴聲。
眼前忽然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張海杏使勁晃了晃腦袋,再定睛一看,面前的人哪里是吳邪,他分明就是張杌尋!
聯(lián)想到之前的鈴聲,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你們聯(lián)手算計我。”
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便不再吭聲,只眼神殺氣騰騰的瞪著張杌尋。
“桀桀桀!”胖子得逞的笑聲從青銅門外傳來,“中招了吧,老登婆,算計來算計去,百密總有一疏啊。”
胖子舉著火把從黑暗中走出來,沖張海杏嘚瑟道:“真以為我們天真單純好騙?從在喇嘛廟里說嘎來話的時候你就露餡兒了,大家伙早防備著你呢。”
張海杏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你指的是接到信號一路追蹤過來的汪家人?”張杌尋抽了十幾根尼龍扎帶將她的手腳朝后捆起來,“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有人會替我解決他們。”
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被當(dāng)做軟柿子捏的吳邪很不爽的沉著臉,動手擰開那只手電筒,取出里面的竊聽器,二話不說直接掰碎。
滋啦——
張海杏條件反射偏頭,耳道里的尖銳雜音險些刺穿她的耳膜,雙手被捆著,她只能用肩膀勉強去捂耳朵,臉色慘白,硬是咬牙忍著刺疼,一聲不吭。
“嘖嘖嘖,這老娘們兒夠硬氣的呀。”胖子瞧著她肩膀上的血漬,假惺惺的感嘆了幾聲,“胖爺看著都想摳耳朵,這也忒能忍了。”
“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對你來刑訊逼供那一套的,沒有必要哈,你那個便宜哥哥估計知道的也不少,到時候直接開口一問,壓根兒就沒必要費勁巴拉的想招對付你。”
聽胖子提到張海客,張海杏臉色微變,眼珠一轉(zhuǎn),堅定道:“就算你們現(xiàn)在不殺了我,也無法從我這里得到任何信息。”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你覺得是張海客要求我們留你一命的嗎?”張杌尋奇怪的問。
張海杏輕蔑一笑,“難道不是嗎。”
對于他們的話張海杏的第一感覺是不以為意,她不認為他們會放過這么好的獲取信息的機會。
他們需求的越多,自己保命的把握就越大,與外界斷聯(lián)也好,斷聯(lián)就意味著自己這里的情況失控,這其中的可操控性也就越大。
“一開始確實是這樣。”張杌尋并沒有否認,點點頭,隨后話音一轉(zhuǎn),“不過現(xiàn)在不是了,張海客留著你的確是想通過你得到他妹妹的線索,但剛才你放的那團血已經(jīng)告訴了我答案。
張海杏眼神微閃,好機會,正好可以試探一下他們到底知道多少,“愿聞其詳。”
張杌尋指了指已經(jīng)凝固在引血槽里的黑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個換血失敗的,接近張家人的,產(chǎn)物。”
真正的張海杏早就死了。
汪家人專門培養(yǎng)出了一個幾乎和張海杏一比一復(fù)制的女孩,然后設(shè)計將張海杏關(guān)進監(jiān)獄三年,在此期間將張海杏與他們準備的女孩進行了全身換血。
汪家人的替換計劃應(yīng)該算是成功了一半,畢竟一開始張海客他們并未察覺到出獄后的張海杏有什么不對勁,直到她主動參與進此次的墨脫計劃中,張海客他們這才察覺到異樣。
甚至在此次圍剿計劃開始最初,在康巴洛同張杌尋交談時,張海客還曾經(jīng)推測過,自己的妹妹是否真的在那三年中被策反叛變了。
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張海客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
“又或者我可以稱呼你為——長生試驗的失敗品。”
張杌尋歪了歪頭,“我說的對不對?汪小姐。”
張海杏緊盯著他,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瞳孔驟縮,眼神難掩驚懼,“你到底是誰?!康巴洛人不可能知曉如此詳細的信息,你——”
她猛地扭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吳邪兩人,看到那兩人臉上毫無意外的神色,被拋至腦后的線索殘片與眼下的情況驟然串連起來。
她倒抽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喃喃,“你是那個張家人。”
“你竟然還活著!”
張海杏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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