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崇禎被黃承昊臊的滿臉通紅,不過,他并沒有生氣,他雖然生性多疑,但并不是不講道理,有時候他還是講道理的,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他剛剛才說過,言官風聞言事無罪,就算黃承昊說錯了他也不會生氣,轉臉他就生氣,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更何況黃承昊說的并沒有錯,張四知的履歷的確有問題。 他假意低下頭來,認真看了看手上的證供,待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淡去,他才抬頭訕訕的道:“這個張四知的確有點問題,他在天啟朝的升職速度簡直匪夷所思,但是,在本朝還算是比較正常的?!? 他這是下意識的在為自己開脫,把鍋栽自己皇兄天啟身上,他這意思,你看看嘛,人家張四知在天啟朝不到三年升了六級,但是,在崇禎朝,將近七年時間總共才升了五級,朕還沒皇兄那么笨,是吧。 這是皇上自覺理虧了,黃承昊暗中觀察崇禎這么些年,得出一個頗為荒謬的結論,那就是,皇上心智并不是很成熟,如果把他當成年人看待,有很多事就無法理解,如果把他當一個年少無知的小孩看待,那就對了! 小孩子做錯事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承認,而會拿別人比較,你看,某某是不是做的比我更差。 這個時候,你再逮著他一頓罵,他估計就要哭了。 不過,崇禎可不是一般“小孩”,你整的他想哭,他能弄的你哭死! 這個時候,要哄,哄的他開心了,什么都好說。 黃承昊為此專門觀察過自己小兒子的言行,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順勢哄道:“皇上英明,那魏忠賢做事很多時候的確匪夷所思,張四知這個還不算最荒唐的,最荒唐的就是那個吳淳夫,他是個因京察罷官永遠不得錄用的罪臣,但是認了魏忠賢做干爹之后,他不但再次進入朝堂,還一路青云直上。天啟六年九月,他還只是個被罷免的陜西兵備道僉事,五品的地方官員,天啟七年八月,他便成了太子太傅加工部尚書,一年六遷,升了八級,著實荒唐啊!“ 崇禎聞言,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魏忠賢那個逆賊,做事的確荒唐?!? 黃承昊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皇上,已經不知不覺入了自己的套了,這個時候,正是皇上好忽悠的時候,是該將最震撼的話題撂出來了! 他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瞎扯道:“說起這個太子太傅,微臣倒想起了當朝太子太師張斌張大人。” 張斌?崇禎不由好奇道:“你跟雙全很熟嗎?” 黃承昊搖了搖頭,崇敬道:“像張大人這樣的治世能臣,微臣倒是想多向他請教請教,可惜,一直沒機會啊,微臣也就跟他聊過幾次而已,那時候張大人掛職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微臣正好也是左副都御史,早朝的時候,有幸跟張大人同處都察院班列,并站一排,所以,微臣就趁在午門外排班列的時間跟張大人請教了一些問題?!? 崇禎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他忍不住問道:“你請教過一些什么問題?” 黃承昊裝出回想的樣子,喃喃的道:“關于閹黨余孽的問題,微臣當時就問過張大人,現在想起來,張大人說的真是有道理啊,他說,凡是天啟五年到天啟七年還在朝中任職的官員,或多或少都跟閹黨有些瓜葛,要判定他們是不是閹黨余孽,就要看他們在后面的表現,如果他們繼續結黨營私,那定是閹黨余孽無疑?!? 這話,有點含糊啊,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別嗎,反正崇禎是沒聽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