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見他面色不怎么好,宋玉綽方才想起這是個什么地方。 倘他只是賣藝的琴師,因著這張俊俏的臉定是被不少人當做過女子,恐怕不論哪個正常男子,都不會喜歡被比作女子。 她急忙解釋道:“我娘……我娘是管香寒,她以前也擅于琴。” 管香寒,一曲名動天下,是大戚佳人,亦是曾經(jīng)母儀天下的皇后。 俊美的仙人語氣平淡,“欣陽長公主?” 宋玉綽:“……”她只是一時頭腦發(fā)熱。 因母后薨逝后,她與皇兄都再未在世間聽到過那般琴音,彼時竹林中琴聲婉轉(zhuǎn)入耳,她很是心動…… 是以,也失了戒心。 此時,他直呼她名諱,她才醒悟自己說了什么。 她面色窘促,落在他眼中,男子只是闔目沉聲道:“長公主不必憂心,在下只當今日之事未曾發(fā)生過。” 她又抬頭看了那池中的仙人,目光生出了不自知的依戀,不由問:“敢問公子名諱,是這閣中的琴師么?” 她恨不得再追問一句,那你認不認得謝長安? 仙人閉著眸,俊顏沉靜,不言不語,她冷得手都發(fā)麻了他也不答話。 她鼻頭一酸,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但沒過一會兒,清秀的小臉同一方玄色錦裘又從朱紅木門里探了進來,聲音小心翼翼又殷切:“那個……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出去么?” 俊美仙人緩緩睜開雙目,終是低沉啟唇:“待我沐浴完……” 宋玉綽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何一直如此僵硬,不由臉紅了個透,自己一直將心思放在他的琴聲上,竟忘了人家還泡在池中。 且身上的肌理更在池中若隱若現(xiàn)……他一定以為自己是個開放的女子。 宋玉綽急忙退了出去,熱著小臉貼在朱門外:“你洗好了叫我。”這回倒真的不冷了。 后來,她始知那池中美男乃是……謝長安。 前世的宋玉綽,對謝長安并沒什么印象,只隱約記起受連庭蠱惑一道為難過一名身形瘦削的琴師,并不是此人。 她死后,也不知后面事態(tài)如何,但如今看來,連庭根本是找錯了人。 連真的琴師謝長安都沒有識得,又何談禍亂大戚社稷,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宋玉綽雖生了風寒,但她身子也非傳聞那樣嬌貴,沒有一病不起,那之后幾天便精神起來。 轉(zhuǎn)眼又到秋至,暖寒交替的一個時節(jié),宋玉綽吩咐廚房熬了幾鍋姜湯,四派給各院的下人暖身子,綠漪像個小兔子般活蹦亂跳跟在身后。 今日天邊尚有幾分暖陽,她穿著一身淡紫華麗宮裙,裙尾拖地,目光也慵懶起來,“命人將錦榻抬出來,本宮今日想在院中曬會太陽。” 綠漪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有府中護衛(wèi)抬了美人塌過來,侍女陸續(xù)端著些瓜果點心,精致的小盤擺在一旁的案上。 宋玉綽懶懶地撐頭躺下,微微闔目,綠漪正要上前將淺色薄被搭在她身上,便有一道纖細人影挾著一道頎長身影從遠處房檐飛身而降。 院中人無一不怔了神,只除了閉目神游的宋玉綽。 綠漪望了望念奴,又望了望眼前被定住身形俊美眉頭微蹙的翩翩白衣,咽了咽口水,道:“……公…公主。” 宋玉綽緩緩睜目。 院中長身玉立周身被捆著繩索的謝長安。 宋玉綽壓抑住心中的悸動,僵了僵身子,不自主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