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繩索束縛下的白衣身影明顯僵直。 宋玉綽心中暗笑,嘴上卻不依不饒,“那你為何那日在涼亭,要反咬本宮的嘴,你曉不曉得有多疼?日后或許還要留疤。” 她放下了公主的矜貴,似乎真的在埋怨一個(gè)人。 不出所料,對面佯裝鎮(zhèn)定的俊臉,耳根已悄無聲息紅了個(gè)透。 那張薄涼的唇上,她分明瞥到了一條屬于她的痕,血腥且曖昧。 宋玉綽心里一抽,嘴上不再撩撥,只猛地抱住白衣長影,腦袋埋在寬厚的胸膛。 “你真是讓人恨極,活該今日被捆。” 她抱得不甚舒服,因他身上捆著繩索,她這才抬起頭來,望住謝長安清澈的眉目,“念奴拴得緊了,疼吧?” 謝長安依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她繞到身后為他解開繩索,繩索一落到地上,謝長安只感覺腰身再次被一股力量環(huán)住,有幾縷淡香從后方襲來。 他正欲開口,便又失語。 宋玉綽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能纏人,大約是太怕失去。 “被當(dāng)眾扒盡衣裳,吊死在沉香閣門前了!” 前世連庭的話猶如夢魘久久不能消散,即便那人不是真的謝長安,她還是很怕。 謝長安終究還是開了口,聲音潺潺,“宋玉綽。” 他喚她宋玉綽,不是長公主,亦不是欣陽。 她埋首在他寬厚的背上,圈緊了一分,“我在。” 謝長安喉結(jié)微動,卻窘迫地一笑:“你能過來么?” 宋玉綽乖乖松手繞了過去,暖陽斜照,和風(fēng)煦煦,院中的榕樹在他俊美的眉目上投下一片陰影,微風(fēng)吹動碧葉颯颯作響。 男子眸色一沉,突然牽過她的手,俯身下來。 她似乎忘記了呼吸。 只怔然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那片微涼而柔軟的觸感一如夢中,唇上的觸感微離了一分,她聽他聲音沉沉:“閉眼,宋玉綽。” 后腦又突然被手掌托住,他不再溫柔,而是加重力道,唇上隱隱作痛,她似乎是又被咬了。 在他圈住她腰身的一刻,宋玉綽忽然心驚地閉上眼睛。 他們難道是,兩情相悅了? 而后,宋玉綽在公主府騰出了一方別院,特意安置下謝長安。 他雖為琴師,卻自有風(fēng)骨,宋玉綽一直擔(dān)心他受外界流言所擾,更怕他住下來不習(xí)慣,便忙讓下人多栽了些翠竹在他院中,盼著能讓他生出幾分熟悉之感。 白日里謝長安撫琴,悠揚(yáng)的琴聲穿過府墻飄入大街小巷,她坐在一旁飲茶看書,有時(shí)會眷戀地靠在他的肩上,恬靜安然。 就這么過了月余,轉(zhuǎn)瞬到了中秋月圓時(shí)節(jié)。 早晨宋玉綽尋到謝長安時(shí),他正穿一身款式風(fēng)雅的白袍,靜坐在院中青玉石桌旁,待她走近,才發(fā)現(xiàn)他是在同自己下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