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阿姨把毒藥盒子遞給宋玉綽,深深地望著宋玉綽,似乎洞穿了宋玉綽的心,說道:“木已成舟啊!你們看開點吧!還是在宋玉綽今天一言不發(fā)的時候吧!” 宋玉綽冷笑著說:“那么,宋玉綽家小孩是平白無故沒有了嗎?” 裴姑姑俯首整理藥碗,閉著眼低喃道:“冤冤相報永未結(jié),已被奪去性命,還得多賠幾個人,阿彌陀佛!這就是造孽呀!” 宋玉綽也閉著眼睛,宋玉綽何嘗想傷害別人呢,其實從一開始就要知道,當(dāng)宋贏徹把宋玉綽收歸后宮那一刻,宋玉綽再也無法回頭。 如今為那個不能出生的小孩,哪怕是手沾了淋漓的血,哪怕是墮了阿鼻地獄。 宋玉綽無法再繼續(xù)癱坐下去了,第二天一早天熹微時,宋玉綽掀開繡著杏花天影的床,光著腳丫慢慢從床榻上下來,炭盆里的炭火吐出了淡淡的火舌,但那是猙獰的紅,暗夜里躲躲閃閃。 緩緩地推開塵封已久的梳妝鏡,拿出一支眉筆,仔細(xì)地勾畫出一片遠(yuǎn)山黛,手心均勻地抹上殷紅胭脂,抹到臉頰上,遮住了病容,似嬌艷芙蓉緩緩綻放。輕吸一口淡淡的香氣,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一幅生動的山水畫——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窗外是一片薄霧彌漫的江南景色,遠(yuǎn)處青山如屏。支開窗戶,大殿外面霧氣蒙蒙,赤金首飾還像蒙上了一層清涼的薄霧,宋玉綽挑著一雙蝶戀花金釵和數(shù)朵絹花壓著因病亂糟糟的碎頭發(fā),玳瑁華勝躲著參差不齊的頭發(fā)和尾巴。 銅鏡里,女人們悠閑的笑著,傾國傾城的容顏,雙眸卻失了如水的柔情,異樣的如隔云的感覺。 碧茹正侍立盥洗宮女,宋玉綽已裝扮得妥妥貼貼,端坐在妝臺前,對著她淺淺的一笑,碧茹愣怔,復(fù)跪求道:“婢子疏忽大意,不識娘娘已起床。” 宋玉綽平心靜氣地伸手恬然一笑:“在家待的時間太長,您把宋玉綽扶到宜春苑走一走吧!”“好??!你來!”謝長安對宋玉綽說,“宋玉綽們一起走吧,宋玉綽想你也會喜歡上這里的?!敝x長安是個文靜的女孩,說話聲音很柔和。皓腕上,一雙和謝長安對上的手鐲泛著淡淡的冷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