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后宋玉綽再也不去天祿閣啦!” “對吧?”宋玉綽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稚氣、稚氣未脫的少年,目光里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安。“你在干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宋玉綽的臉上,但宋玉綽并沒有理會。他看了宋玉綽一眼,似乎要等宋玉綽留住些東西,於是最不知所措的時候,宋玉綽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他了,人不是草,誰能無情,但宋玉綽覺得他和宋玉綽、史官和藥女都只是停留於這個層面。宋玉綽柔柔地笑了笑:“大人們一定會照顧好的!”西苑賞梅今生今世只做記憶珍藏。 天祿閣之事如期而至,阿苑千恩萬謝,而宋玉綽內心深處仍有一絲憂郁,也許為書籍,也許為齊韶。原以為不能再相見了,沒多久就見面了。 三層幔帳里,催情帳里香火繚繞,他俯下身來走近宋玉綽,為宋玉綽褪下衣衫,緊緊相擁,氣息奄奄,兩手合掌,十指相牽,糾纏纏綿,分不出痛苦與快樂。“你還記得嗎?那個叫宋玉綽的女孩?那個叫宋玉綽愛上她的男人?“他的目光從宋玉綽身上挪開,卻沒有離開。“宋玉綽知道。“宋玉綽說。陷在迷亂的邊緣中,猛地驚醒,一身冷汗,還在半夜,一切還沒有出現,竟是一場春夢。 曾思慕沈未病也從未有過如此不堪入目的夢,被他的想法嚇得亂涂亂畫汗流浹背、點燃燭臺、順手抽書以鎮靜心神。 不意中間夾著一張茶色的書箋,飄在地上,宋玉綽俯下身去撿,倒騰著不知道被什么人夾在中間,書箋上散發出素淡暗香,右邊爬著一枝紅梅,中間只有兩行文字,“孤芳猶可自欣賞,佳人怎奈獨殤。“ 一眼就辨出是齊韶的手跡,宋玉綽急忙翻到那本書的扉頁上,拿著正好是齊韶借來的《圣朝遺錄》十卷,不消說吧,這個書箋就是寫給宋玉綽看的,宋玉綽再三默念著兩首詩,怎奈獨殤,不寂寞可怎樣,再也沒有姻緣可談,沈未病娶不了宋玉綽,齊韶娶不了宋玉綽。宋玉綽想,齊韶一定有他自己的心事。宋玉綽坐在窗前的小板凳上,靜靜地望著窗外,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齊韶是怎樣相識的呢?是什么讓他們走到一起的呢?倏爾寂寞似深泡冷茗,辛酸沁人心脾。 摩挲書箋時,無意摸到手邊的清茶,茶水沿流至書箋之上,宋玉綽便用衣袖擦去,那紙上文字并沒有沾著水變得模糊不清,竟然逐漸消失。 最后兩行文字完全消弭,懷疑交織恐懼,到達極至。這里居然有松溪箋!是誰的杰作?難道是一個叫松溪墨的墨盒嗎?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要知道,宋玉綽們的祖先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開始用這種筆寫字了。松溪10位工匠費盡3年心血,終于拿出了一個松溪紙的書匣,秘制調制而成,最奇特的是寫在松溪箋上的墨跡均能用凈水洗凈,晾干再用,周而復始、循環不已 父親做官的時候書法頗有名氣,曾經蒙先帝敕封半扎松溪箋。小時候宋玉綽和弟弟也經常帶著松溪箋一起玩,最后才想起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齊韶又是怎樣獲得了寶貴的松溪箋呢?這個問題至今仍讓宋玉綽感到困惑。因為,在他與宋玉綽之間,存在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微妙關系:如果宋玉綽不嫁他;那么,他也不會嫁給宋玉綽。除非他是能和宋玉綽結婚的唯一男人。 仔細回憶天祿閣里的種種,沒錯,從剛開始垂拱而治的時候,應該推斷他就是宋贏徹,而宋玉綽也只是一味地為他尋找脫罪的理由。 是命運流轉還是無法躲避?在宋玉綽的記憶中,她一直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但不知什么時候起,她變得有些孤僻。那天,宋玉綽和她一起去散步。天氣很熱。側首面對妝臺那面遺忘了合在檀木架上的菱花鏡時,捂在松溪箋上的雙手不禁松了下來,讓那張書箋無力回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