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觀微微嘆息,“而今看來,當初此舉,實為利弊參半之事。這一年的利,夫君親眼所見,親身所享,妻便不再細說。而這弊,則是當年的二弟可以借修渠一事,重新同夫君爭上一爭?!? 劉 德生忽然皺眉,悶聲道,“夫人,你說的,我都懂。如今二弟身敗名裂,以后的路,為夫該怎么走?還請夫人出個主意?!? 楊觀換了個姿勢,為劉 德生輕揉太陽穴,輕言細語,“夫君細想,二弟依仗何在?算來算去,無非就是嫡出之身份,江鋒之后臺,父親之溺愛,和執掌之家兵?!? 劉 德生微微點頭,以表認同。 楊觀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當年,若不是江鋒作梗,恐怕父親也不會差遣二弟總攬此事。而此事功成后,枕邊風加上官場雨,二弟便又會如魚得水,重新執掌族事。如今,水閘破裂,河水漫灌,士農工商無一不愁苦惱火。既然話說到這里,為妻也不瞞夫君,整個華興郡這段時間沸沸揚揚,都在對夫君指手畫腳。夫君這幾日宴飲好友,沒有發現罷了!” 劉 德生脊背生汗,震驚道,“這是為何?” 楊觀沉聲說道,“因為,二弟倒臺,整個華興郡唯一獲利的,恐怕便是夫君您了!哎!大堤決口一事,若夫君和二弟任何一人處理不當,今后便永無翻身的機會?!? 這時,楊觀溫聲溫語地在劉 德勝耳邊說道,“還請夫君贖觀兒謀劃不全之罪。” 一張薄唇與劉 德生的耳垂,僅隔了一層紗。 劉 德生被楊觀撩的心花怒放,所以,并沒有責怪為此責怪楊觀,反而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狠狠吸了幾玉體鮮香,方才道,“夫人去年謀算的對,如果沒有夫人謀劃,為夫又怎能坐領族事呢?” 楊觀素手微伸,輕點劉 德生鼻尖,淡淡微笑,再次提醒道,“夫君,前塵往事不要再提。還是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吧。倘若這一步走錯了,夫君可就徹底墜入萬丈深淵嘍!” 其實,楊觀心中早有韜略,只不過,她想挑逗劉 德生一番,不知怎地,楊觀非常喜歡看到劉 德生焦急難耐的樣子,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劉 德生才會對楊觀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聽完楊觀言語,劉 德生猛地坐起身來,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也未解楊觀眼中風情,張口便問道,“夫人,下一步,那該當如何啊?” “嗯哼!”楊觀嬌嗔了一下,也隨之坐起,胸口蕩漾出一絲風情。 隨后,楊觀幽怨的看了劉 德生一眼,起身前往茶幾,背身倒茶,面部流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而后,她轉身執杯掌茶,奉于劉 德生之手,劉 德生看著楊觀手中的熱茶,滿面春風。 劉 德生生平有兩大喜好,一是品茶,二是吃棗品茶。 招待那對師徒所用之茶,為秦巴霧毫。相傳,劉邦被封為漢中王后,常到依山傍水的茶鎮品茶議事,尤愛此物,于是,這種茶在西漢初年便作為貢品敬獻給皇帝。 而茶杯則為鎏金蔓草鴛鴦紋銀羽觴,又作羽杯,杯作生爵牗雀牘形,有頭尾、羽翼,曹魏曹植曾作詩云此觴:盛以翠樽,酌以雕觴,浮蟻鼎沸,酷烈馨香。這一套羽杯,是劉 德生花了大價錢從柳州淘來的,視若珍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