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屋內(nèi)三人先后投來視線。 門口那人逆光而立,昏暗襯出來的身姿清冷又不羈,伴著身后那片遮不住的光,絲絲光輝更顯得她高貴。 “景王妃來得還真是夠‘早’啊。”定遠侯夫人徐娘子說。 擺了擺衣袖,她明晃晃地握上楚蓓蓓的手,鼻尖發(fā)出一道冷哼: “不是我訓你。你身為景王府的女主人,婆母的忌日要小輩操辦也就罷了,忌日當天竟然還沒王爺?shù)逆抑簛淼迷纾啃液脜⒓蛹赖斓馁e客還沒來,否則你一定要落下個不賢良持家的名聲!” 早在沒進來的時候褚凌月就從她的話里聽出來針對自己的意思,現(xiàn)在徐娘子又是這般,明擺著接下來是要給楚蓓蓓和唐太后出氣。 彎彎一笑,褚凌月只將懷中牌位擺在小方桌正中間,使其與徐娘子面對面: “剛才您哭我婆母的話我全聽見了,您看起來很想念我婆母?我特地拿了她的靈位過來,您見物如見人,有什么心里話,哭也好笑也罷,盡管當著她的面說便是。我相信婆母在下面也同樣惦記著您的。” 聞此言徐娘子臉色一僵,遲緩地抬手象征性地抹了抹眼睛,卻是半晌沒擠出一滴淚來。 氣氛一度凝固。 褚凌月看了只想笑。 根據(jù)和張媽打聽得知,這老女人年輕時就和還是皇后的唐太后交好,顧太妃那是只不過是個沒什么地位的妃子,她們之間能有什么交情? 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如今就是做戲都做不全的虛情假意之輩! 等了足足三分鐘過去,徐娘子仍是干打雷不下雨,甚至連“傷心”的話都說不出幾句。 至此,褚凌月也不跟她裝,嗤了一聲即笑:“活著的時候不親切,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演戲給誰看?” 此話一出徐娘子惱羞成怒,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景王妃,你未免太猖狂了些!是誰準你這般目無尊長不懂尊卑?!” 說罷她更是憤憤起身,指著褚凌月的鼻子罵:“前有你出嫁當天滅自己九族,后有當眾頂撞太后與之叫板!現(xiàn)在不僅打了好心幫忙的安南小郡主,還在這里譏諷我?” “你別以為你是王妃就了不起,我們定遠侯府保家衛(wèi)國光宗耀祖名滿天下的時候,你的景王可還沒出生呢!” “所以呢?”褚凌月平靜非常,臉上的笑容都沒褪去。 見她不接自己的招,徐娘子更怒,一時嗓門更大: “小郡主可是皇上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好孩子,你今日若給她賠個不是,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這回,如若不然,哼!我定要讓你懂些規(guī)矩!” 看著徐娘子這般張牙舞爪的癲狂之態(tài),褚凌月莫名對昨夜專程來提醒自己的楚半時有了些許好感。 那蠢男人提醒得不錯。 但他多少有點太看輕自己的狂妄了。 眉峰一凌,褚凌月面上溫色驟收,霎時間整個后堂的氣氛都變冷三分,“沒用的東西才需要規(guī)矩,我活了這么些年,需要你教?” “你們的好孩子以下犯上,擾了我的心情,打她臟了我的手廢了我的力,實在罪不可赦,該道歉的恐怕是她才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