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哼。” “四皇子那邊如何了?” 說到正事兒,墨痕也恢復了正經模樣。 “自從丞相被下獄,四皇子妃的母族又犯了抄家滅門的罪后,四皇子便被陛下送進宗人府了。” “大人,宗人府的人并未擅自做主動用刑罰,昨日往府里遞了折子,聽憑您的安排。” 夜寒宸坐在軟榻上,一手支著腦袋,聞言思索了片刻。 “告訴宗人府,減輕對云璋的責罰,讓他們不經意透露出去,就說是本尉囑托的。” “誒?大人,這,屬下有點兒不太明白……” 墨痕一手撓了撓頭,這種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行為,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四皇子和太子的爭斗這才剛剛開始,本尉總要讓他們各自從我這里嘗到些甜頭,不然,他們怎么會心甘情愿的來求本尉呢?” 夜寒宸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仿佛兩個皇子之間慘烈的爭斗,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這回墨痕完全明白了,他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邊佩服大人,一邊又開始慶幸,幸虧自己是大人的近衛,若是站在大人的對立面,遲早要被玩兒死。 夜寒宸走了月余,柏衡就在太尉府待了月余。 直到這會兒,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將夜寒宸給盼了回來,柏衡別提多高興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會兒,便被夜寒宸喊去議事了。 “什么?!阿茹娜膽子也太大了!” 聽夜寒宸說了在雁南郡發生的種種,柏衡徹底坐不住了,阿茹娜真是膽子肥了,敢在太初的地盤上挑釁夜寒宸。 “她和洛陌灼能從漠北邊境長驅直入,而我們的人竟然沒有得到一點兒消息,柏衡,雁南郡只是其中一個,一個恰好被我發現了的地方,若是沒有發現的呢?” 夜寒宸沉吟片刻。 柏衡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由得正色起來。 “若是如此,難不成邊境的將領中也有漠北的奸細?而且軍中官職還不小?” “軍中之事,不能妄下結論,若是擾亂了軍心,漠北定會乘虛而入。” “那要如何是好,若真有漠北細作在里面,一日不除,便始終都是禍患!” 柏衡煩躁的站起身,來回踱步。 在他看來,漠北就像狗皮膏藥一樣,一定要纏在夜寒宸身邊,甩也甩不掉,扔也扔不出,這狗皮膏藥就貼在夜寒宸身上,伺機粘下夜寒宸的血肉來。 柏衡走來走去,夜寒宸看著頭疼。 “你先坐下,看了月余的折子,怎么越發的不穩重了。” 沒辦法,柏衡只得重新坐下,還不忘苦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變成這樣了,我看了月余的折子都要被逼瘋了,別說你這個成日泡在折子堆兒里的人了。” “得,我說跑了,你說,要如何做。” 夜寒宸沉吟了片刻,這才緩緩道:“既然不知這細作到底是誰,不如便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柏衡仔細揣摩著這幾個字,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保證給你辦妥當!” “嗯。” “你走后,我便收到消息,雁南郡有暗莊叛變,你知道當時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嗎?” 柏衡苦著一張臉晃了晃腦袋,“我差一點兒就聽了墨痕的話,趕去救你了。” 夜寒宸挑了挑眉,又聽柏衡問:“你知道我為什么沒去嗎?” 夜寒宸:“……” 柏衡也不覺得冷場,自覺道:“這不還是聽你的,處理好皇城的事情,況且……你都應付不來的人,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不過我給汝陽郡郡守王馥傳了消息,若雁南郡郡內發生叛亂,他便會發兵支援。” “王馥?”夜寒宸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實在不能怪夜寒宸,他身為太尉,每日見到的人比吃的米都多,王馥這名字還是幾年前聽到的了。 “他沒聯絡過你?”柏衡有些疑惑。 夜寒宸搖頭。 “王馥能在汝陽郡郡守的位子上穩坐這么多年,定然精明的很,雁南郡之事尚未塵埃落定之前,他定不會輕易出兵。” “更何況身為郡守,若是私自對鄰郡用兵,事后被人彈劾,丟了官職事小,丟了腦袋倒是得不償失了。” 夜寒宸十分冷靜的分析著,并不覺得王馥做的有什么不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想著保全自己,這點本就無可厚非,更何況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個人情虧欠,倒不至于讓他因此拼了性命。 聞言,柏衡也不多評價什么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只是這秤量出來的到底是輕是重,那可就不好說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