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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言歡雖然喝了兩杯，頭有些暈，但并沒有徹底失去意識。

    唐畏過來，立即就注意到了。

    她從高腳椅上下來，腳下一晃，唐畏立即伸手扶住了她，陸言歡沒像以往一樣保持刻意保持著距離和分寸，而是將身上所有的重量都放到了唐畏身上。

    “能走嗎？”唐畏低聲問。

    陸言歡點頭，“可以。”

    即便如此，唐畏也沒松手，有力的手臂扶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隨手拎起掛在椅子上的包，往酒吧外走去。

    上車后，唐畏給她系上安全帶。

    試問：“我送你回去？”

    陸言歡迎著他的目光，搖頭：“去你哪兒。”

    唐畏眸色轉身，像濃霧般黏稠起來。

    喉結滾動，嗓音低沉了幾分：“好。”

    車子啟動。

    陸言歡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心跳得有些快。

    遲早得跨出這一步。

    江應許看著開走的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對面才接。

    沈璨：“有事？”

    江應許散漫笑道：“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

    沈璨：“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等等！”江應許立即叫住他，“有事。跟陸言歡有關，要不要聽。”

    對面安靜下來。

    江應許看了眼，沒掛。

    江應許哂笑：“不是要掛嘛，趕緊啊，還等什么？”

    “江應許。”

    沈璨沉默半響，嗓音很淡地，連名帶姓叫他名字。

    江應許后腦勺一麻，連忙道：“行了，告訴你就是了。剛才我看到陸言歡上了唐畏的車。”

    沈璨冷笑：“就這？”

    “陸言歡喝多了。”江應許頓了頓，“而且離開的方向，并不是陸言歡回家的方向。”

    電話那邊再次安靜了下來。

    約莫過了半分鐘。

    “知道了。”

    聽不出任何情緒的三個字。

    緊跟著，電話掛斷了。

    江應許收起起手，望著遠處，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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