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冬梅每天早晨五點務(wù)必起床,這是她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她昨晚跟鐵民幾乎“啪啪”一宿,以為鐵民這會兒肯定還在熟睡中。沒想到,她一個翻身動作,驚醒了鐵民的美夢。 他閉著眼睛,把劉冬梅帶進靶場,“噼里啪啦”又是一場疾風(fēng)暴雨。 “哥呀,你饒了我吧。”劉冬梅哀求鐵民,讓她去上屋,給一家人做早餐。 鐵民睜開眼睛,看到劉冬梅因興奮而漲紅的臉,頓時失去了斗志。他翻了一個身,再次進入夢中。 “哼,說不定在想誰呢。”劉冬梅嘀咕著。 這不僅是劉冬梅的悲哀,也是每一個擁有同樣遭遇的女人,最大的悲哀。 被男人擁進懷里,充當他夢想中的那個女人。 劉冬梅已經(jīng)有過這種遭遇,她不在乎了。 你趙淼縱然有萬種風(fēng)情,怎奈我已經(jīng)正式上位,眼看就要拜堂成親,你惦記也是白惦記。 她穿好衣服,下地先端起尿盆出去了。 需要惡補一下,東北這疙瘩的民俗。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百分之八十以上小鎮(zhèn)的居民,家里都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都要使用公共廁所解決后顧之憂,而且大部分是旱廁。 冬天屎尿結(jié)冰,夏季蚊蠅漫舞,臭氣熏天。 特別是寒冷的冬季。 人們睡在溫暖的被窩里,被屎尿攪醒,不可能再穿上衣褲,去外面解決問題。于是就有了尿盆一說。 條件好的人家,買一個搪瓷痰盂,或者塑料帶蓋的痰盂,白天洗得干干凈凈,里面放些清水。家人或來賓有吐痰習(xí)慣的,這個就派上了用場。 到了晚上,痰盂變成了馬桶,有屎尿就在這里解決了,所以,也有人稱痰盂為尿桶。 有的人家不舍得花錢買痰盂,就把家里用舊了,還能維持正常功能的破鍋、爛盆,甚至還有瓦盆,反正不漏就行,白天扔在院子里不起眼的地方,到了晚上,拿進屋放在廚房,供家里人使用。 劉冬梅有起夜的習(xí)慣,一個人又不敢到外面去解決。她昨晚特意把上屋的痰盂拿了過來。 她早晨起來,先把痰盂拿到屋外,倒進周家的院子里。 所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實說的就是這種上好的肥料,必須倒在自家的園田地里。 雖然還沒到冬月,一大早也是蠻涼的。 劉冬梅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來,穿著襯衣襯褲出來倒尿盆,被室外的冷風(fēng)吹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院門口停了一輛小轎車,車里面還坐著人。 “哎媽呀。”劉冬梅嚇了一跳,她拿上尿盆,跑回屋里,推醒鐵民說:“哥,咱家院門口停了一臺小汽車,里面還坐著人。” “嗯。”周鐵民貪戀夢鄉(xiāng),他應(yīng)承一聲,又要睡去。 劉冬梅拿過外套,穿好準備去上屋做早飯。 鐵民睜開眼睛問她:“啥色的車。” “灰了吧唧的。”劉冬梅順口說到。 鐵民一下子躥起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跑。 “哥,你咋的了,睡毛愣了。”劉冬梅緊隨其后跑了出來。 鐵民剛跑出房門,就見一輛深灰色桑塔納轎車,從家門口啟動開走。 他跑出院落,朝汽車招手,可惜汽車一溜煙開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