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鐵民和劉冬梅結婚第三天,是新媳婦回娘家的日子。 一大早,劉冬梅去上屋做早飯,見周嬸兒已經起床,正在廚房忙活。 “媽,您回屋歇著去吧。”劉冬梅接過周嬸兒手里的淘米盆,就要淘米做飯。 “冬梅,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周嬸兒用了三天時間,反復掂量著該怎樣說這番話,今天她終于要說出來了。 “什么商量不商量的,啥事您就說吧。”劉冬梅結婚后,與公婆的關系更親密了。 她知道周志強和周嬸兒在鐵民面前的力度,想要拴住鐵民,離不開公婆的幫助。 “你結婚那天晚上,我就該說這事。”周嬸兒的話,劉冬梅聽了,臉一陣陣發燙,她笑了。 “女人家的,以后少喝酒,那玩意兒喝多了沒好處。”周嬸兒一點也不顧及劉冬梅的尷尬,她接著說:“本打算客人走了,咱們開個家庭會議,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結果,你醉的跟什么似的,叫都叫不醒。” 劉冬梅沒法做出解釋,連她自己都沒搞明白。 她在醫院病房,為了捉弄大牛,一口氣喝下大半瓶白酒。在吃訂婚飯那天,她又是一口氣,喝下一大碗,足有八兩多白酒,就跟喝涼水一樣,沒有任何不良反映。 在她結婚那天,她只喝了兩小碗白酒,當場就滑到桌子底下了,這是為啥呀。 誰都知道,劉冬梅當時在跟趙淼賭氣。 小飯碗裝白酒,一碗就是四兩的量。她忙活了大半天,空肚子連干下八兩白酒。再加上她心情郁悶到了極點,不喝醉才怪吶。 劉冬梅喝醉了酒,不吵不鬧,也不嘔吐,只需靜靜地睡上一段時間,一覺醒來,便一切正常了。 那天晚上,洞房花燭夜,驍勇善戰的鐵民,幾次要跑出房間,都被劉冬梅及時發現,并強行按在炕上。 鐵民以為劉冬梅喝醉了,在耍酒瘋。 原來劉冬梅在效仿她父親劉守成,借酒蓋臉。拿男女之事當懲治手段,把鐵民足足折騰了一宿。 第二天,鐵民睡到中午,還沒緩過乏兒,連中午飯都是劉冬梅給他端來,讓他趴在被窩里吃的。 劉冬梅不遮不瞞,她警告鐵民說:“今后再讓我看見,趙淼跟你眉來眼去的,我見到一次,就折騰你一宿。” 鐵民無話可說,劉冬梅把折騰鐵民,當成了唯一的報復手段。 不管周嬸兒說什么,劉冬梅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硬生生把周嬸兒想好的詞給打亂了。 “你和鐵民結婚,幾乎把家里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周嬸兒不看劉冬梅,這樣她能說得更順暢一些。“左鄰右舍隨的份子錢,加一起還不到二百塊。” 劉冬梅聽到周嬸兒跟她提錢,她表面沒有什么特殊反應,心里的小算盤就撥拉開了。 她這是要干啥,讓我們分擔結婚的開銷嗎。 鐵民結婚,大牛和二國各隨了二十塊份子錢。加上鐵民幾個同學,每人隨的份子錢,總共不到二百塊錢。 送親來的娘家客人,每人隨了二十塊錢,刨除他弟弟冬青不算,劉冬梅收到一百四十元禮錢。 盡管劉冬梅不愿提趙淼,她那一百塊份子錢,真的撐起了他們這個新家的經濟大梁。 她去銀行,把五百塊錢遞進儲蓄窗口時,看見工作人員那驚訝地目光,她心里真有一股說不出的幸福感。 “我跟你說話吶。”周嬸兒捅了一下劉冬梅,不滿道:“你咋還走神兒了。” “啥事,您說吧,我聽著吶。”劉冬梅被迫停下手里的活計,聽周嬸兒說:“我跟你說,你們是老大,要給弟弟妹妹帶個好頭。” “我做的還不夠嗎。”劉冬梅晃了一下手里的切菜刀。 “我說的不是這個。”周嬸兒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也就是幾秒鐘的不安,隨之打定主意說:“我也不想跟你多要,你把收的那一百塊錢禮錢給我,咱們就算扯平了。” 周嬸兒初步給他們算了一筆賬,這場婚禮,這小倆口至少收了三百塊錢,必須拿出一百塊錢,貼補家里在鐵民婚禮上的虧空。 “行,回頭我跟鐵民商量一下,再給您答復。”劉冬梅滿心反感,也不好當即表現出來,只能拿鐵民說事。她說:“如果鐵民沒意見,我就把錢拿給您。” 劉冬梅的表現,周嬸兒非常滿意。 劉冬梅和鐵民在下屋吃過早飯,劉冬梅收拾好餐具,準備送到上屋去。她想起了周嬸兒的話,講給鐵民聽。 “咱們應該分家單過了。”鐵民沒有正面回答,卻提出要跟家里分火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