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肅靜,肅靜——” 一旁的宮廷禮官連連叫了數聲,場間才重新安靜下來。 一名穩重老練的大臣忽然問出了關鍵問題: “趙田將軍雖只有兩千兵馬,但令行禁止,個個驍銳,能戰且善戰。加之落鳳崖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尋常流寇即使聚集萬人,也絕難攻下。襲營的敵軍絕不是碌碌無名之輩。查出來了嗎,是誰?” 查爾哈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先是看了王一眼,得到首肯后,才繼續說道: “傳令兵臨行前碰巧看到了敵軍的將旗。” “究竟是誰?” “藍山國,屈先楚。” 大臣們似乎聽到了什么恐怖的名字,再也無人叫囂,紛紛沉默下來。 金沙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似對大臣們的反應極為不滿,冷冷說道: “才聽到藍山國,便怕得不敢言語,諸位卿家剛才的武勇呢?”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冰冷的劍,威嚴得掃著著場間的眾大臣,目光觸碰到的大臣紛紛低下腦袋,不敢對視。 雖然場面嚴肅,陳余卻看得好笑,覺得這些大臣絕對是屬墻頭草的,專業騎墻,左右逢源,但遇到難事不約而同做起了縮頭烏龜! “大祭司……的夫婿,你有何看法?” 直到一旁的彩云輕輕推了推陳余,他才反應過來王是在問自己,一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關我什么事?我連你們哪朝哪代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只是王的目光中帶著難言的威儀氣勢,加之畢竟是別人的主場,陳余不得不答話。他想了想,索性由著性子說道: “不是很簡單嗎?別人打我一拳,我當然要回他一拳。” 王不置可否,繼續追問道:“若那人身強力壯,不可力敵呢?” 陳余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也要打,拳頭折了就用腿,腿斷了就用牙咬,牙齒被敲碎了就厲聲痛罵……總之,要讓他感覺到疼,讓他怕,讓他不再敢辱我!” 王死失望得搖了搖頭,“此乃匹夫逞勇斗狠之論,于國無益。” 陳余反駁道:“以斗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國將亡。得寸進尺是人的本性。有位偉人說過,尊嚴只在刀兵利箭射程之內。” “說得好!” 查爾哈拍案而起,只覺體內熱血沸騰,情難自已。 “我金沙國的尊嚴與傳承正是代代先輩用血肉一寸寸拼殺出來的。” “藍山國十倍強于我如何,他屈先楚百戰百戰屢屢攻城破國又如何!敵既犯我,定要以牙還牙,令他撞得頭破血流!” “我愿率賬下兵馬,為王前驅,不將屈先楚的人頭斬下,絕不班師!” 陳余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人怎能耿直至此。 敵人勢大如此,有勇氣提刀對敵當然是好事,但也應該講究策略。為什么非要正面死磕,外交手段不香嗎,遠交近攻合縱連橫總要試試吧!再不濟也要潑潑臟水,先搞爛地方的名聲吧! 而且,即使不得不戰,非對稱的游擊戰顯然更為合適!以若敵強,正面大兵團死磕絕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的下下策。 金沙王卻贊許得看了查爾哈一眼,帶著莫名的深意。 陳余瞬間明白,金莎王心中顯然早有定見,自己和查爾哈都被當作拋磚引玉的工具人了。 查爾哈的一番慷慨陳詞,說得眾人熱血沸騰,當下心中有不同意見的人,也不好在說出口,以免被同僚當做眼中釘。 金沙王見士氣可用,不由心中大快,當下便命人取來烈酒,以作壯行。 酒酣耳熱之間,眾大臣們忘記了之前的怯懦,紛紛便得豪邁起來,竟幻想起殺了屈先楚后,如何馬踏藍山國,如何分配繳獲的兵馬和女人。 金沙王也喝得醉眼朦朧,半熏半醒間大聲說道: “眾大臣勠力同心,枕戈待旦,此戰必可克敵制勝。本王雖已老邁,但壯心未已,來人,備金甲,明日本王將飲馬冰河,御駕親征!” 陳余聽得又是一愣,這又是哪跟哪啊!思索片刻,才總算明白過來,敢情今日王廷設宴的目的,在這呢! 御駕親征! 一名衣裝華貴,身份隱隱還在眾大臣之上的年輕男人當即反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