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17-《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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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面對面坐在臨窗的座位時,更近地觀察對方,凌野發現,容修看起來更成熟英俊了。
相對于舞臺上華麗盛裝時的撩騷模樣,此時的容修一身夏季清爽的正裝,戴著金絲邊眼鏡,日光透過落地玻璃勾勒出他下巴的線條,盛極的容貌在光線下仿佛鍍了層蒼白的釉,看起來有種紳士的禁欲感。
凌野觀察容修時,后者也含笑打量了對方。
凌野的錫紙燙拉直了,頭發也染回黑色,從前的桀驁氣息漸弱,反而多了絲清秀來。容修之前辨認了很久,直到對方皺著眉頭提醒了一句,他才頓悟地想起這人是原奇幻紫的主唱。
也就是自家幻幻的“前任”呢。
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時,容修不由怔了怔,頓覺有趣地發出一聲很低的笑來。
“好久不見。”容修笑著說,眼神仿佛在看晚輩,他單刀直入,“聽沈起幻說,你在硬石,找我有事?”
這一笑,讓本就緊張的凌野呼吸一緊,他坐直了,背肌一點點繃緊,正當他自我平復心情時,對方突然又對他勾出笑容。
不言語的一笑,讓出眾的英俊面孔更是灼目,凌野呆了呆,想別開視線卻移不開眼睛,心下暗罵一聲,難怪網上說他是勾人的狐貍精。
這么想完,又覺得不太合適。
帥。
這人真是帥,身材也有型,連同樣身為男人、主唱、對家、競爭對手的凌野,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帥得讓人嫉妒。
凌野盯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但卻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很久,凌野才撇開頭,聲音里帶著不自在,小聲問:“老大還好嗎?”
“嗯。”輕飄飄的一聲。
“石天一找我一起打榜,我沒同意,反正公司也沒打算這個季度給我灌唱片。”凌野語氣冷硬,繃著臉,渾身緊張得發僵,眼睛卻好像就快流出淚來,“對不起,幫我跟老大說一聲……對不起。”
“好。”容修依然在笑。
“我得聽他們的,所以到時,也許正趕上dk出專輯,”凌野低喃,“如果同期打榜……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容修望向眼前這男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嗯,請多指教,”頓了頓,他說,“還有呢?”
凌野倏地抬眼望向他,接觸到對方帶著笑意的目光,心底莫名有了一種委屈感。
從見面到現在,那人漫不經心,連一句見面原因也不急著問,從容淡定得讓人生氣。
凌野抿緊了嘴,用力憋了口氣又呼出來,過了一會兒,才從單肩包里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上推倒容修的眼前。
“這是幻哥的曲子,完整工程都在這里了,我沒有修改備份過,我不需要了。我自己的歌,我自己寫。”凌野說完之后,又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網上不是‘朋友幫助’嗎,這張卡……咳,不是給你的,我是怕你委屈了幻哥,密碼六個零,等你們專輯大賣了,到時候別忘了還給我。”
說完不等容修反應,凌野站起身,說道:“我不會把幻哥的曲子賣給硬石的,但我怕自己定力不夠,所以還給幻哥吧,衣之寒要唱,就唱別人的!還有,請你珍惜他……幻哥說過的,他只為一個人寫歌……不過,我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也不是奇幻紫的任何人……”
說到這里,凌野頓了下。
他嗓音發啞,抬眼盯著容修,“因為,幻哥從入圈以來,所有的曲子,在主唱試唱之后都做了很大的修改……顯然,他的歌,只為那人寫,他是為那人量身定做的。”
這些話說話,凌野轉身就走,仿佛生怕容修在背后喚住他,或是拒絕接受他歸還的,以及贈予的東西。
“凌野。”
果然,身后傳來了容修的嗓音。
凌野加快腳步,逃也似的,不過,他還是聽見了對方的話——
“我有首歌,需要你和聲,只有你可以,想好給你老大打電話。”
凌野腳步一頓。自從分家之后,凌野再也沒給沈起幻打過電話,好久沒有聽見老大的聲音了。他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下,頭也不回地往咖啡店門跑去。
從星巴克出來,容修拿著u盤和卡,仰頭望向萬里晴空,日光耀眼,蒼穹明媚。
海闊天空,四季交替,每個人都需要成長,需要一個覺醒期,再強大的男人,也要經歷一些孱弱。
只有經歷過,才會有堅定的內心。
只有經歷過,才能成為一個無堅不摧的“狠角色”。
中午在錢老爺子那里用了午飯,聊了聊錢塘和金州的事,對于容修決策,老爺子只說了一句話:“問誰呢,你才是當家的啊。”
下午錯過飯口時間,容修去往小渡家,和蒼木匯合,兩人去附近的日式面館探望了舒小可。
舒小可孤身一人在京城沒有親人,馮佳佳今天請假陪她去醫院換藥。兩個姑娘坐在餐廳里,看見容修的車停在門口。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不是脆弱的姑娘,當無依無靠的舒小可看見大哥下了車、個高腿長的身影出現在視野里,杏核眼中明明露出了安心和笑意,卻一下子就噙滿了淚水。
那種安心感,就像童年時被壞男生欺負,然后在校門口看見了一直等待接她的父親。
或許這么說有點不合時宜,可是,一直安慰閨蜜們別擔心的舒小可,確實在容修出現的一瞬間,就嗚咽地哭了出來,再也顧不上形象了,鼻涕眼淚一大把,嘴里還含混不清地說:
“哥,他們說你壞話,我實在是太生氣了,才和他們吵架的,他們嫌咱們窮,可是這也不是咱們愿意的啊,對不起哥我忍不住……嗚嗚他們的嘴太壞了嗝……”
二十來歲的小丫頭,平時是管理組最開朗、溫柔的孩子,獨自在京打工掙錢,身邊沒個親人,受傷了連醫療卡也沒有。
多少離家在外的年輕人,經歷過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一人在外,寄人籬下,很多時候會因為某些小事敏感地聯想到很多,觸及心靈最深處的那一絲隱藏的脆弱。
舒小可坐在椅上悶頭哭,月退上纏著紗布,小臉哭花,嗓音不大,卻撕心裂肺。
可聽在容修耳中,再沒有什么漂亮話、震撼的音樂,比這哭聲更觸動人心的。
容修緩緩抬手,掌心輕放在她頭頂,不勸慰,不阻止,任妹子嚎啕哭泣,只說:“好,哥給做主。”
這個畫面,讓周圍的服務生,以及蒼木和馮佳佳,都忍不住鼻尖發酸。
從日式面館出來直奔小渡家,容修出了店門之后就不說話,臉卻陰沉得可怕,輝騰車內仿佛溫度驟降,大夏天讓蒼木背脊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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