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249-《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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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和容修定點兒見了面,令他驚訝的是,他迎來的不是拳頭,而是合作邀請。
這時候,容修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原本慵懶歪靠在椅上的身子端正起來,連那張英俊的臉上也斂了笑意。
看上去更正式,更鄭重,稍帶了些儀式感,還有對眼前人的尊重和友善。
容修端正坐在那,伸出手來,在翟少輝的眼底,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上次在樓家晚宴,我也不對,對于眼生的朋友,我不該那么說話。不過,你也采取了行動,挽回了面子。如果,你也認為,我們算是扯平了,也可以叫做江湖上常說的‘不打不相識’,那么,我們的誤會就可以到此化解。如果你愿意,合作伙伴也好,兄弟也好,愿意的話,就跟我握個手,我非常想交了你這個朋友。”
容修的手伸在翟少輝的眼底。
翟少輝聽到這些話,一顆心都震了一震,他整個人都僵住,心中翻涌,還有點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身邊圍繞著那么多的小弟,朋友,哥們,兄弟……
——爛泥扶不上墻。
這是翟老爺子當年在壽宴上喝罵他的話,自從那以后,身邊不少有出息的哥們都遠離了他,久而久之,關系也就淡了。翟少輝知道是為什么,況且他又不差那么幾個朋友。
現(xiàn)在他在娛樂圈混得開,人脈圈子仍然牢靠,但卻從沒有一個人,這么鄭重其事地對他說過“我非常想交了你這個朋友”這樣的話。
翟少輝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下,他抬了抬手,握住容修的手指,“你哪年生啊?”
“叫哥哥。”
“哦。”
握手時翟少輝有點恍神,他腦袋里在想,之前離開時,容修給自己的三個忠告是什么來著。
嗯,做事別后悔。惹了容修,他后悔了,然后和容修見了面。談不攏,他先閃人了,后悔了,又回來了。
然后呢?聽哥哥的話……
還有一個,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從第一眼見到容修時,還是視頻里,就十分后悔選中了夜逆去做全國巡演的項目,后悔沒有早一點了解dk,后悔在樓家大院見到容修時,心里明明非常高興,想上前好好的自我介紹一番,想和他交個朋友……可是……
直覺可以做朋友。
或許此時連翟少輝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從此以后,自己成為了這個男人的一個狂熱崇拜者,當然也是好朋友。
就在翟少輝握著容修的手指,自個兒矯情的時候——
容修動了動手指,輕搔了下他的掌心,開口笑道:“你是教徒嗎?”
“嗯?”翟少輝一激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松開了容修的手,“什么徒,不是啊。”
容修:“黨員?”
翟少輝慚愧:“不是。”
“很好,這樣就好辦了,”容修說著,緩緩坐下了身,“既然是朋友了,我就開門見山,在我這里,不管哪個教的‘十誡’都不管用,我對兄弟的要求,只有兩誡。”
翟少輝茫然:“什么兩誡?”
容修:“第一,和我在一起,平時一起玩也好,干工作也好,我說的算。”
翟少輝想了下,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咬著吸管說:“哦,都聽你的?你老大唄?第二條呢?”
容修:“請參考第一條。”
噗!翟少輝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就這樣,未來的十天,容修徹底放飛自我,把自己放在了一線工作崗位上。
上到各種國家批文許可,下到親自去人民廣場看地形,甚至逐個拜訪了整個晚會節(jié)目單上的演出團隊,他去到各個歌手藝人、舞蹈團、魔術大師、少年武術隊等等這些表演團隊的排練場所,親自審核、監(jiān)督排練進度和成果,還去高速口迎接了津沽市的老年太極團隊。
是的,林舞第二天就聯(lián)系了容修,他表示非常樂意接受容修的聘請,他想加入錢塘,對他來說,這不僅是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更是為自己謀劃一條出路。
藝術家們總是視金錢如糞土,他們又總是在金錢的面前屈服,而那只用錢折成的紙鶴,還有容修的那句“今天,我見過你飛”,給林舞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
富耀帶著打太極的爺爺奶奶們,和林舞碰了頭,林舞帶著少年武術團、幼兒園舞蹈團的一群小朋友,和爺爺奶奶們一起開始了緊張的排練。
還有樓家晚宴出了力,容修再一次拜訪樓家大院,樓老板非常熱情地為他介紹了京劇大師和他的得意弟子們。
井子門基本上全體出動了,大群里甚至有一位去年成名的古風歌手,也表示肯定會按時到場彩排,他在網(wǎng)上和容修視頻,進行了遠程節(jié)目審核,以及排練進度的匯報。
眼看著開幕式臨近,很多市民都看見,人民廣場雞蛋殼的方向被封了,據(jù)微博上說,要人工搭建超級舞臺,市民們好奇之余,心里也是蠻期待的。這次開幕式,老中青幼,四代演員聚齊了,可謂是熱鬧非凡,宣傳力度也夠大,可樂集團爸爸公關團隊一出馬,網(wǎng)上叫好聲一大片。
還有很多出道的明星,江翌、季元讓、何孝姝,三人的出面,讓網(wǎng)上都炸了!
除此之外,還有那么多大家大師!多大的戶外演出啊,歌王歌后鎮(zhèn)場子,演出費要出多少?
什么?據(jù)說到時候還會放煙花?聽說當天還有ivocal的直播,電視臺也會出動,還會請來市領導!
這些姑且先不提,大家難道沒看到舞臺搭建成什么樣子了嗎,超級豪華漂亮啊!可樂集團爸爸真有錢!最主要的是誠意!要知道,這不是演唱會,這是公益性質(zhì)的,完全沒有門票可賣啊!
搞得好像又要來一次奧運會似的,至于嘛?
不過,國家支持的文化活動大項目,網(wǎng)上哪有幾個不要命的敢閉眼黑,大不了不吭聲兒就是了。
網(wǎng)上參與討論的網(wǎng)民非常多,大家都對主辦方和承辦方贊不絕口。
殊不知,舞臺搭建、場地環(huán)境、大型燈光什么的,全是翟少輝那個小可憐一個人掏錢,幾百萬嘩嘩地扔進去,還要親自監(jiān)工干活,生怕國家項目出問題。
翟大少爺這些天,在心里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容修那個摳門的,什么混世魔王,根本就個摳門大魔王啊!
“舞臺搭建過程中,你一次也沒去看?”龍庭別墅三樓小客廳,封凜手拿一杯咖啡,茶幾上是容修剛交給他的一首新歌五線譜。
“看什么?大家都在干活,我去了不是耽誤事兒嗎?”容修笑道,想起朋友圈里,翟少輝發(fā)了一堆照片,灰頭土臉,頂了個大太陽,戴著安全帽,親自上陣指揮舞臺搭建的模樣,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笑了開,“明天就可以過去看看了。”
“翟少輝就是翟家小老二吧,那小子挺不是個物的,”封凜在京城久了,也學了一口京片子,說話一股子片湯味兒,“你們那點矛盾解除了?”
“嗯,朋友了。”容修在擦鍵盤。
“有時候我真擔心,你怎么總和敵人交朋友?”封凜直言道,“別人都在忙著消滅敵人——你看看網(wǎng)上,各種拉踩,對黑,自己黑不過,就找水軍黑。可你呢,還跟死對頭稱兄道弟?把舞臺那么重要的工作,交給翟少輝去做?你是怎么想的?前幾天,連參總都在嘟噥,說……”
封凜頓了頓,容修抬眼看他:“參總說什么?”
“世間安百變,叵測是人心。”
“他想多了,在我這里,不會的。”
“你哪來的自信?參總還讓我問你一句,是不是想讓他這個哥哥成宿成宿的睡不好覺?現(xiàn)在你的身邊,都是你的敵人,你別愛答不理的,他讓你長點兒心吧。”
“是么,你們都是這么認為的?”容修笑了笑,垂眼擺弄著他的手卷鍵盤,他嗓音柔和,“可是,當他們一個個的來到我的身邊,都成為了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時,難道不是我正在消滅敵人嗎?”
容修說完,輕啜咖啡的封凜不由一愣,他抬起眼來,目光溫和地看向了自己的藝人。
眼前這人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今年才剛剛出道。
就是這樣的男人,年紀大了些,比起那些小鮮肉,他或許有著好相貌,但年華終會老去。
他還有一身的才華,才華不會貶值。
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接觸多了,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封凜想起,剛認識容修的時候,因為不太了解,他曾在鄰省恒影總部,對顧勁臣打聽過容修。
顧勁臣只說:“他很好,很好很好。”
當時封凜就有點哭笑不得,問他:“哪里好,什么好,具體呢?”
勁臣還是說:“就是很好,容修,很好。”
封凜再追問,誰成想,顧勁臣想了想,居然懶洋洋地靠著沙發(fā),開唱了。
當時他唱的是:“有些人,說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誰也代替不了……”
現(xiàn)在,封凜理解了。
說不上為什么,他對容修充滿了信心,還有無窮無盡的期待。
就這樣,顧勁臣出國第十三天,可樂杯開幕式的舞臺搭建完畢,正式彩排開始,少年聯(lián)賽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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