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晨曦的微風拂面,帶著春日特有的涼爽,安樂吃過巷口小攤販所售豆花后,便步履平緩,輕沐春風,邊看書邊往西湖而去。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雨天與晴天的西湖,是兩種風景,天上云后陽光吐灑,照耀湖面波光粼粼,像篩出的金砂在掌間翻滾。 堤岸上,文人墨客一如既往的匯聚,湖中花船蕩漾,像是一株嫩草,騷擾著文人墨客心頭的柔軟。 安樂行至堤邊,望著拍案的湖水,心情頗好。 他散步讀書,等候湖中央花船上那位女子劍仙花魁的到來,不過前幾日皆未曾見到云柔仙子,安樂如今倒也不知能否見到。 但每日來西湖邊上走一遭,或是讀書,或是賞景,亦別有一番滋味。 然而,今日堤岸邊的氣氛卻與平日有些不同。 文人墨客們匯聚一起,交頭接耳,一個個眼眸中盡是八卦之色。 “諸位可曾聽說昨日于第六山搏得小圣令的那位安大家?!” “我等于文院求學,豈能不知安大家,一手墨竹,迥異于前人工筆畫竹,著實讓人驚嘆與目眩。” “那從文院中流傳出的墨竹圖摹本,小生有幸觀了一眼,焦墨淺墨交相呼應,確實別具匠心。” …… 文人墨客們談性高昂,一口一個安大家。 安樂聽了會兒后,方明白這安大家……竟是他自己。 來了興致的安樂也不走了,就聚在堤邊,聆聽文人墨客們的吹捧,有時還摻和一句,提一下墨竹圖的一些賞析。 “這位兄臺也見過墨竹圖?” 一位書生頓時驚異于安樂的犀利點評,拱手作揖問好。 安樂作揖謙遜回禮:“僥幸見過幾次。” “哦?兄臺亦是在文院內求學?”不少書生好奇詢問,畢竟,他們觀安樂頗為面生。 “那倒不是,在下于林府任職畫師,為林府的公子們閑時作作畫。” 安樂笑著回應,他的確未曾去過文院。 諸多書生興致頗高,與安樂交流起來,安樂隨聊片刻,云柔仙子今日又未曾出現(xiàn),便告辭離去,前往林府上工。 盡管搏得了小圣令,盡管一畫驚了臨安。 但這一切于他生活而言,并無太大變化,他依舊會前往林府上工,依舊要認真讀書,備戰(zhàn)春闈。 安樂踩著青石板路,腰間別著青山與墨池,消失在了長堤上。 不少書生收回目光,只感覺安樂這人有趣,認出安樂每日必來西湖邊上,觀那花船中的女子姑娘。 忽然,有一位文院書生驚喝了一聲。 望著安樂離去的方向,眸光略顯幾分激動。 “據我所知,前段時日林府招畫師,安大家便是脫穎而出,入得林府,成林府畫師……” “你們說,剛才這位兄臺,是否便是安大家?” 文人墨客們頓時一怔,頻頻眺望安樂離去方向,隨后紛笑出了聲,只覺得這等想法著實荒唐可笑:“安大家何等人物,怎會每日俱來西湖邊上,觀那湖中花船里的紅塵姑娘?” 第(1/3)頁